“人類文明具體是什麼時候接觸的深藍網絡？”
“非常有深意的一個問題！”
林承德雙眼一亮，用讚許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和我當初一樣。可惜，這點直到現在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什麼意思？”沈然皺眉。
林承德解釋道，“你難道沒有遇到過，那種還沒有深藍網絡，但是卻已經有人擁有了‘種子’的世界嗎？”
沈然想起了自己新手教程任務中的那個阿茲特克帝國。
他陷入沉思，隨後有些震驚地抬起頭，“你的意思是”
林承德點點頭。
用一副區彆於之前的嚴肅語氣說道，“作為一名行走在多元宇宙中的旅行者來說，首先要破除的是中心主義。”
“簡單來說就是：無論是火星也好，還是地球也罷。無論是太陽係，還是人類這一物種，萬事萬物，我們的這個世界其實隻不過是多元宇宙中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深藍世界。”
這聽上去可不是什麼好的概念。
雖然人類文明之前是有一段凡事都講究平等的時期，但火星近些年搞獨立的激進風氣可不弱。你把人家看作是兄弟，彆人卻把你視作是雞鴨一類的食物。一直以來似乎也少有人能精準、平衡地把握好民族相對主義。
不過，沈然能明白林承德的意思並不在這一方麵，點頭示意對方接著說。
林承德繼續道，“我們猜測，我們這個世界同樣極早之前就有受到深藍網絡的影響。甚至大膽一點假設，推動曆史進程的一些人物，他們就是被‘種子’選中的人。”
沈然微微變色。
“所以，要是從這一點來說的話，你要問我人類文明是什麼時候接觸到的深藍網絡，很難有個明確的答案。”
林承德道，“至於從另一個層麵來講，大約是二十來年前，地球的一些精英團體開始大規模接受‘種子’。這一神秘事物正式浮出水麵。”
沈然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我們這個世界的深藍網絡已經有了二十多年的發展嗎？”
這麼說的話，深藍網絡中的強者應該並不少。
另一邊。
林承德嘴角流露出滿意的笑意，清楚沈然是在根據這一信息推斷出這條路的大的背景。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林承德品了口咖啡，又問。
沈然並沒有問深藍網絡的用意，這種問題想來肯定還是得不到答案的。
他忽然拋出一個問題，“你知道秦綰詩嗎？”
這是困擾著自己的一個心結。
因為不知為何，那女人還沒有解除掉愛情咒語，導致自己偶爾夜裡會莫名其妙地思念一下對方。
心臟的那種詭異感受，好似遙遠星球以外的對方也在想自己，如同兩個量子之間的糾纏。
沈然當然明白這不是愛情。
對方也不可能會將這種東西視作是愛情。
沈然猜測，那娘們大概是小肚雞腸，心胸狹隘，記仇得很，想憑借著這種感覺，下次再遇見自己的時候，一定會產生感應，然後狠狠地報複自己！
這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冤家宜結不宜解。自己儘量不要讓桃花運變成桃花劫。
“秦綰詩？”
林承德眉頭微凝。
“沒聽說過嗎？”沈然頓時詫異。
“據我所知，聯邦中並沒有秦家這一神秘門閥。”林承德說著，又問，
“這是她的真名還是深藍網絡中的用戶名？”
“真名。她在深藍網絡中的用戶名叫林菀。”沈然道。
聞言，林承德這才想起，“哦，我想起來了，上次林菀是在深藍網絡中發布了一則懸賞，原來就是找你的啊。”
沈然訕笑著，沒有說出背後的緣由。
林承德略微疑惑道，“你知道了她的真名？”
“她也知道我的真名，還似乎是一個小氣的女人，怕有些麻煩。”沈然道。
“秦綰詩秦”
林承德念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深處散發出了一些寒意。
但轉念一想，這個少年才剛接觸深藍網絡多久？應該還不至於接觸到那個存在。
旋即，林承德搖頭，“我確實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在深藍網絡中也沒聽人說過‘林菀’的事。你和她之間是發生了什麼？”
這麼神秘嗎？
沈然意外，沒想到作為深藍網絡中路西法的林承德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真實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