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摸清楚情況後,王鵬就原路返回喊周芷珊等人。
沈然則在佛雲廟裡簡單轉悠。
廟裡也熱鬨得很,十裡八鄉的男女老少都來到這裡祈福。
在一個偏殿的門口,那裡還有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人,留著白色的山羊胡子,擺了一張長桌。
豎起的白布上有一行墨寫的字,“前生後世,如是我聞。”
“嘿,道士在供奉閻王爺的佛廟門口,給鬼算命。”
沈然有趣地看著這一幕。
當其注意力被桌上那副鐘魁撫劍圖所吸引後,他便邁動了腳步走去。
另一邊。
季方和吳江兩人見完佛雲廟的主持,剛出來就發現沈然不見了蹤影。
目光尋找一番後,才發現沈然站在了一個算命攤前。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季方兩人走上前去,剛要責備沈然不要擅自一個人行動,
兩人的視線就立刻盯上了那副鐘魁撫劍圖。
畫上的鐘魁,筆法雖然簡單,但神韻卻是十足。一雙怒目圓睜,渾似能夠嚇退百鬼。
“此物不凡!”季方瞬間看向了那個山羊胡子老道。
“你的居所,東方可有河?”
山羊胡子老道正在給坐在長案前的一個客人講解。
那個客人穿著單薄,一張臉渾似塗了白漆的紙人,嘴唇又泛著青黑色。下麵褲腿隻到腳杆,還是光著腳。
“你怎麼知道的?”
“環環財源如水,片帆無恙,長江一夕遇春風...可惜,你本該是有個好氣運,但那條河如今該是河水烏黑,完全被破壞了。”
“沒錯!河水半年前就變成了烏黑,上遊好像是有個大墳被衝開了。”
“搬遷吧。”
老道很快就給出解決之道,“三日後子時,宜動土。”
接著,老道用手指沾水,在一張紅符上塗寫了一個符號,然後折成三角形,遞給那個客人,
“回去後把這張符埋在你家門口的土裡,待到搬遷之日取出再燒掉即可。”
那位客人如獲至寶,起身離開。
下一刻,
沈然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季方和吳江神情微變。
那個老道人也垂下手,第一時間並未開口,而是凝視著沈然。
半響,老道起身,繞著沈然度步了起來,嘴裡念念叨叨,
“不簡單,不簡單呐,這是哪兒蹦出來的怪胎?”
“狄羅,看看這老道有沒有真本事。”
沈然沒有側目,心中說道。
狄羅回道,“你當大爺我是雷達呢。上次幫你鎮壓智天使就耗光我本就不多的力氣了,給我喂點吃的了來。”
沈然便沒再過問。
他忽然抬起一隻腳,直接踩在凳子上。
另一隻手則搭在了那副鐘魁撫劍圖。
“道人,也有點意思。”沈然開口,“彆神神叨叨了,在下是活人。”
後方,季方和吳江兩人訝然不已。
這還是地球上那個沈然嗎?
殊不知,沈然又不是沒經曆過A級副本。
更何況,他體內就有一個不一定弱於“閻王爺”的惡魔狄羅。
歸根結底,還是沈然成長了。
早已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火星少年。
老道坐下,正色問道,“敢問這位施主姓甚名誰?來貧道這裡是為何事?”
“沈然。”
沈然大方地報出真名,道,“你既然立了一塊算命的招牌,自然是來想請教一二的。”
“沈然...”
老道掐指一算,也不知道是算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道人如何稱呼?”沈然問。
老道說,“貧道上機,南北山修道之人,受門派教誨,一生要走南闖北,如今暫時歇腳在這佛雲山附近。”
還有門派?
沈然有些詫異。
“不用算,你目前的運道要麼大順要麼大跌。你眼中有金星入瞳,非一般人可擁有,更非大氣運者鎮壓不了。”
還不等沈然開口,上機道人就主動說。
“廢話...”
沈然有點想翻白眼。
自己瞳孔中有一對光圈,誰見了不得驚呼一句“霸王在世”!
沈然的手按在那副鐘魁撫劍圖上。他發現,這個老道的注意力卻似乎還並不在這上麵。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倘若這真的是至寶。那就應該和老虎屁股一樣,碰了全身都得炸毛。
要麼是在這個老道眼中,自己更值得注意。
要麼就是這個上機道人無非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前輩說的沒錯,我近來確實是在大起大落當中反複。”沈然說道,“想請一解,安穩下來是好。”
“解決不了。”
道人撫摸著斑白的胡子,搖頭擺手,“沈施主還請離吧,恕貧道無能為力。”
嗬嗬。
沈然心裡笑著,配合對方的欲擒故縱。
神情終於變‘焦慮’了一些,“道長這是何意?是否真的知曉些什麼?”
“也罷...相逢即是有緣。保不準也是上天給貧道的考驗。”
上機道人見狀,猶豫一番後,像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
他當即問了沈然的生辰八字。
沈然想了想,報出真實的,反正名字都沒有編。
“驚了,沈施主這命數怪的很。又有池中之龍的相,還有貪狼破軍的雙星同命宮,再好的命也經不起這樣的耗啊。”上機道人忍不住詫異。
沈然倒沒想到對方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