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
周虛清突然兩眼一黑,林承德頭皮炸裂,趕緊接住老人。
......
“你不用在意今天的事。”沈修竹帶沈然走在未央湖的另一處,聲音平靜。
沈然內心困頓,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歎息。
“三叔,帝國是我們的敵人對吧?”沈然隻有看著沈修竹,像是幼童看著父母。
恰是日出,
清晨的陽光透過霧氣照來,
沈修竹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質疑是少不了的,哪怕親人也一樣。習慣就好。”他拍了拍沈然的肩膀。
沈然放下心來,並未注意到這個回答相當的似是而非。
不一會兒,林承德發來消息。
沈然趕緊跑回到彆墅裡,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被氣得像是大病一場的老人家。
旁邊,周芷珊亭亭玉立,雙手擺放在小腹處。
精致的俏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周虛清勉強睜開一絲眼縫,
看到沈然的第一時間,那張橘子皮似的蒼老麵龐就流露出了各種混合的情緒。
“師祖,都24世紀了,為什麼還要用婚姻這種方式來約束我。”
沈然蹲在床邊,握住老人的手,真誠地說,“我原本都是想留在承天星上,一直殺帝國士兵,一直保衛我們的邊疆...我到底要殺多少帝國士兵才足夠。”
說到這時,自己也是內心泛起酸楚。
“你不懂,你三叔他平常表現得任何事都聽從元老會,但隻要動作就是大事。我進昆侖台後,你三叔必定會徹底放開手腳,沈然你是唯一可能會約束住他的。”周虛清目不轉睛地看著沈然。
沈然一怔。
“你和周芷珊結婚,留在聽雨竹院。若是未來有一天,你大師兄來了,還有他沈修竹敢出賣聯邦,老夫必定會從昆侖台中走出,親手殺了他們兩個!洗刷未央湖的所有汙名,你老老實實留在這裡,證明,證明我周虛清不會是聯邦曆史罪人......”周虛清艱難地開口。
這樣的話實在是叫沈然難以入耳
沈然咬破嘴皮,突然閉上眼睛,道,“師祖你多慮了。如果...如果...如果說真有那一天...我會清理師門。”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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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德心裡也是糾結矛盾到了極點。
何必啊!
就因為疑心,就因為名聲,居然把沈然一個孩子逼到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我帶走家裡的寰宇劍...我...我培養出了一個帝國的大敵...那個孽徒遲早有天會出現在聯邦,我一定要被喚醒,親手處理掉他......”
接下來,周虛清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該是腦子渾噩,渾濁的眼窩裡浸滿了淚水。
沈然又安慰了老人家幾句,然後心事重重地起身。
離開前,他餘光瞥到了周芷珊。
周芷珊勉強露出笑容,“...多謝師侄了。”
......
......
越是想要抓住某種事物,無論是名聲也好、利益、理想也罷,或許也就越趨向於極端。
四天後。
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未央湖前,人滿為患。
除了那些個聯邦大佬以外,李不思、李冠、李不二等人皆到場,還包括許飛、盧斯這樣的聽雨竹院成員們。
另外的季天、王鵬他們則去了三峽的周家。
不過,沈修竹並未露麵。
這給了外人一個可解讀的不好的信息。
一支車隊行駛到了未央湖前,看似低調普通,實則莊嚴肅穆。
在眾人尊敬有加的目光中,
在未央湖居住了上百年的那個老人緩緩走出,由沈然和周芷珊攙扶著。
林承德把露臉的機會給了兩個年輕人。
“該走了。”周虛清最後望了一眼這片熟悉的場園,最終目光停留在沈然的身上,
“希望,也不希望......下次再見時,你能讓我驕傲地徹底閉上雙眼。”
沈然隻覺得這句話有千斤重量。
言罷。
老人坐上了那輛黑車。
車裡,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周虛清說道,“陪你一起,這下以後總不會怪罪哥哥了吧。”
“不會了。”
“那就好......”
......
車隊已經開遠了。因為昆侖台關係著聯邦數百年來的最強底蘊,接下來誰也無法更進一步。
陽光下。
沈然停留在原地,依舊望著那輛車離去的方向。
他忽然想到一句話,
自己已經六階了,可以輕易追上那輛車的速度,可是卻怎麼也不可能追得上倒流的時光。
並沒有好好贍養老人。甚至於在最後那段時間,雙方的矛盾反而是爆發了。
沈然眼睛出現一些濕潤。
他拭乾眼淚,隻有寄望於,“等師祖你睜開眼時,一切也就有了圓滿的句號。我們會讓聯邦變得更好,一定!”
“沈然。”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臨近。
沈然看去,是一個戴著兜帽的衛衣少女,還有一個樣貌平平、麵癱臉的黑衣青年。
“李不思,你接下來的隊友。”
李不思伸出手,“周虛清前輩一直以來都是我所敬仰的一位聯邦老人,希望你彆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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