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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一天,帶著暖意的陽光在驅散臨近的冬季。
未央湖的西岸一直是對外開放的大眾景點。正午時候,衣著各異的人群熙熙攘攘。
“那邊不對外開放。”有導遊在帶團,看著美麗的湖水對岸,充滿禮儀笑容的臉上似是多出了些什麼,
“有位老人住在那裡...”
“以前要是運氣好,清晨時候就能看見那位老人。有一次還隔著湖對我們微笑打招呼呢。”
遊客們驚訝連連,順著看去。
“住在未央湖?”
有個彆人員在網上了解到一鱗半爪,
說道,“那位老人好像已經走了吧。應該是安全局中某位姓周的老人。”
導遊聞言露出歉意與謹慎的微笑,不便回答這種敏感問題。
正在這時,有人詫異地開口,“看!怎麼有飛機降落了。”
堤岸上的人群紛紛擾擾。
大家掏出手機,開始拍照。
在未央湖工作多年的當地導遊們疑惑,“...那位老人不是在幾個月前走了嗎?那邊好久都沒什麼動靜了,不會又有什麼突發情況吧。”
果不其然。
很快,景區就響起廣播聲,要立刻疏散人群。
遊客們自然是各種不滿。
但當看見全副武裝的軍人居然都出現後,立馬就變成了震驚。
景區外,馬路上都實施了禁行令。
隻有一輛接著一輛的部隊車開過來,大量士兵入場,全都荷槍實彈。
讓人奇怪的是,當中卻有一些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特殊人群,站在那些軍銜不低的長官隊伍中。
“這是出了什麼事?特彆軍事行動?”
茫然的遊客們被安排上一輛輛大巴車,緊急疏離這片區域,一直被送到了九公裡以外。
那些從事工作多年的當地導遊更是不安。
他們知道未央湖的那位老人曾經是什麼身份。
人才走不到三個月,家就被軍隊給圍了起來?
......
於是天地安靜了下來。
愜意的午後時光,隻有幾頭鴛鴦還在未央湖裡悠閒戲水。
彆墅裡。
氣氛劍拔弩張。
少宗直接站了起來。
沈然先有驚動,接著麵沉如水。
屋外的車聲就像是輪胎碾在自己的身上,隆隆的工業機器噪音。
“以這種方式踐踏我們的草地...嗎。”沈然仍坐在沙發上。
車聲停止了。
有人打開車門,快步走進屋內。
“少宗,月。”
來者是一個身著黑袍,一頭烏黑長發如瀑的老人。
他就站在季哲聖的身後,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沈然一行人,“你們是打算要在聯邦翻天了嗎?”
“2對2...彆這麼裝腔作勢。”
少宗一個人站起。
沈然跟著沈修竹一起坐在沙發上,三叔此時表現得異常平靜。
他隻不快不慢地品著茶,
淡淡道,“損壞大門,這又是一筆賬。”
“要是你不老實返回承天星,那我們要算的賬可就大了。”
季哲聖威嚴十足。
季家有兩位八階強者,一位是季白,一位就是季哲聖。
彼此互為家主與館主之位。
之前就是季哲聖親身下場,差點就把自己捉了去。
不過那一次較量,雙方其實都不算虧。
季家看似丟臉,最後把火星割了出去,但也因此拉攏了其餘幾家開始形成地球勢力圈。並引出了沈修竹背後的少宗,無疑是加重了“沈、李”一派與帝國的威脅論。
也是因為這件事,沈修竹和少宗後來被聯邦給套死了,行動必須聽從元老會的調令。
嗡~
正在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震動。
沈修竹打開,“喂。”
“你要怎樣才願意回去。”電話對麵是陳家家主的聲音。
耐人尋味的是,對方並沒有親身到場。
“要是你兒子,孫項歌有一天死了...你要怎樣才會停手,回答我一個代價?”
沈修竹平淡地反問。
電話對麵大片大片的安靜。
“你現在有證據嗎?”俄頃,陳家家主的聲音響起。
“不需要證據。”
沈修竹打開揚聲器,
他的回答聲在彆墅裡回蕩,“要是沒人給我提供證據,我接下來就在聯邦慢慢找證據。”
“...周虛清還在昆侖台裡沉睡著。”
電話裡的人聲回應。
沈修竹看了一眼沈然,隨後道,“聽雨竹院的門都被人給用腳踹開了,你們再去打開老人家的棺材板,是真要把我給逼上絕路嗎?”
後方,季哲聖眼皮子一跳。
“聯邦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猖狂的人!”
旁邊的孫京率先大聲道,“月你已經嚴重越界了,老夫最後再警告你一遍。你要是還不老實返回承天星受罰,休怪我們采取特殊行動!”
“你試一試。”
少宗投去躍躍一試的視線。
“老夫也是剛聽說,沈然昨晚出事了。”
驀地,季哲聖低沉地開口,
“對於性質如此惡劣的這種事,聯邦一定會進行處理。不過前線戰事才是最重要的,月你現在這種做法,恐怕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吧......”
終於,
沈修竹這才轉身看向季哲聖,“就隻有兩個人過來了?”
季哲聖臉龐隱藏著黑。
事情辦的太差勁了,導致那幾位盟友都大為失望,不想下場。
陳家家主那通電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季哲聖冷冰冰地視線又落在沈然身上,“這小子居然沒有死掉...!”
“一條發了瘋的野狗。”
突然,季哲聖吐出一句話。https:/
嘭!
嘭!
話音剛落,空中突然發出兩道炸裂聲。
像是鞭炮。
屋內的各種玻璃瓷器接連不斷地炸開。
沈然內心一驚,看見是少宗踏前一步,與季哲聖兩人的氣機發生了一次碰撞。
“我真想宰了你...”少宗同樣是不加掩飾,
殺機四泄,“老東西,你不過是背靠著聯邦數百年積澱下來的昆侖台而已。”
“暴露出本性了是嗎?”
季哲聖冷笑,“真是不得了,一個帝國人站在周虛清的地盤上,說要宰了老夫。”
“要不是那幾家軟弱,你們這夥人早已死了!”
孫京也老實地站在季哲聖身邊。
少宗嗤笑。
他都不想說,
帝國與月靈族的戰爭規模大到你們這些聯邦人想都想象不出來的程度。
“要證據是嗎?”
就在這時,沈修竹開口道,“要是我找李客要來了蓋吉斯之戒怎麼辦?”
“到時候就彆怪我們去季家宰了季天!”
唰!
沈修竹第一次展露出鋒芒,言語中的殺機。
季哲聖神情一變,心跳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