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神明老人創造出來的秘境，還是說就是所謂的灰霧世界本體？”
沈然在觀察四周，遠方傳來轟隆隆的動靜。
那是古霍采取最直接的辦法，就像盜墓小說裡的卸嶺力士。
摸金校尉們還在掐尋龍訣的時候，卸嶺力士們直接背著炸藥，拆嶺揭地，把山體給挖空。
“一個荒蕪的異世界，比內核死掉了的火星還要不適宜生命。”
像是一副淋了雨的水墨畫，厚重的灰霧流動在空中，視野能見度不足十米。
地麵也隻有貧瘠的泥土、石塊。
“伽羅在我的潛意識深處，我隻有入夢才能見她。可惜了。”沈然感覺這個世界應該和失落海有相同之處。
“是不是起風了？”
正在這時，旁邊的聲音打斷思緒。
沈然眉頭一皺，“凱爾你跟在我身邊乾嘛？”
凱爾的個頭要比沈然高一截，四肢修長，一條暗青色的尾巴又粗又狀，身上穿著暗金色花紋的金屬質地衣服。
聞言，凱爾詫異地反問，“不是你站在我身邊嗎。”
沈然眼神古怪。
正巧，古霍一路聲勢響亮地遠去了，沈然便跟著過去。
結果凱爾也跟在自己屁股後邊。
沈然額頭浮現出黑線，在半空中突然懸停。
凱爾跟著懸停，還假模假樣地扭頭觀看四周。
“你也開始模仿了是吧。”
沈然按捺不滿。
凱爾假裝生氣，道，“什麼意思？你走過的路，難道我就不能走了？”
這貨......沈然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機。
“你搞清楚，我在你身邊，不等於我就是在跟著你。”
凱爾還在振振有詞地說。
心裡洋洋得意。
嘿。
看你有什麼辦法
“我雖然找不到借口，但這不等於我就不會動手打你！”
沈然放出威脅。
“好家夥。”凱爾聞言變色。
話說這招是有點沒品，給人家惹急了，後麵可能是要挨揍。
就是不知道這個漠山群落的阿紮實力如何...
“神明老人，神器不會移動吧？”
不遠處，灰蒙蒙的天穹下響起古霍的聲音。
“不會...但你這樣太暴力了。”四麵八方響起神明老人的回應，不知源於何處。
“古霍似乎從來都是暴力直接的手段。”
凱爾看著接連不斷的動靜，又看似和沈然閒聊，“阿紮，你認為古霍這樣能找到那件神器嗎？”
“不知道。”
“那你覺得那件神器的所在有什麼說法？”
“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的尾巴怎麼樣？”
“短，還小。”
“！！”
凱爾雖是故意試探沈然的嘴瓢，可對方反應過來後，還是不免瞪了他一眼，“你的尾巴才短小！”
沈然緩緩落回地麵。
大地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像是傳說中的巨獸一腳踩出的痕跡。
這是古霍一擊造成的。
“速度確實在三倍音速之上。”沈然又抬頭看高速移動中的古霍，連天地間都因其刮起了呼嘯的颶風。
“阿紮，你也被驚到了嗎？”
凱爾忽然也落了下來。
沈然額頭青筋一跳。
“哈哈哈哈！”腦海中，狄羅捧腹大笑，“沈然你要不就把他給殺了唄，簡直是要笑死我...”
沒法殺啊。
自己又不能悄無聲息地秒殺掉這個月靈族天驕，到時候給古霍打了警鐘才糟糕。
“那就是黃金獵手殖裝。光是成長期就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而且成長速度還極快。”凱爾用羨慕的語氣說，“要是我當年能適配成功就好了...阿紮你適配的殖裝是什麼？”
“海洋聖靈一代。”
沈然道。
“那也不錯啊。”凱爾驚訝，“很厲害。那你怎麼還沒成為月神戰士，去落月戰場殺新人類帝國的那些渣子？”
“凱爾。”
沈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道，“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消失，你要是還不滾出我的視線之外，後果自負。”
“哼！”
凱爾神氣地回道，“阿紮你以為你是誰...真的是，好大的口氣。”
“不過怎麼感覺還有點傲嬌？”凱爾又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沒搭對，應該也是不想鬨得氣氛太尷尬，結果說出了這麼一句讓沈然差點沒拔出寰宇劍的惡心話。
嗖——
突然，
一抹漆黑的殘影劃過空間，人身都消失了，緊接著，飄蕩的灰色霧氣才反應過來，“呼啦”一聲形成橫亙的龍卷風。
“好快...”
“一倍音速？！”
凱爾一愣。
旋即都看見沈然跑的沒影了，立馬哇哇大叫，如迅猛龍的腳踩碎大地，同樣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
“好快。”前方，沈然也為之一驚。
居然看見對方緊咬了上來。
“阿紮，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更狗血的是，凱爾還哇哇大叫。
聲音又立即吸引來了古霍的視線，“什麼逼動靜？”
古霍看向沈然的一刻，沈然手都顫抖。本來是絕佳的一個場所，結果被那個凱爾搞成了這樣子。
對方那腦子是怎麼長得啊？
自己壓根就沒有考慮去找神器的好吧！
“阿紮你發現了什麼？”偏偏古霍在這時打起十二倍精神。
一個通體包裹著金色戰甲，體型修長，流線型的輪廓，膝蓋與臂彎皆附著有令人讚歎的關節，那金色的臂骨都和聖人骨頭一樣。
體外甚至包裹著一團熊熊能量烈焰，如天外隕石而來。
“我發現凱爾是個同性戀。他粘上我，甩不掉了。”沈然說道。
聞言，古霍立刻停下動作。
“無聊。”隻不過刹那，古霍就扭頭，遁去了其他地方。
沈然眸中閃過一抹異彩。
古霍剛才全速衝來，緊接著又眨眼間的掉頭，仿佛無視掉了慣性。
要知道，戰鬥機進行大過載機動的時候，即便飛機在高過載機動時不會解體，飛行員也絕對會頭暈目眩，沒法承受過於誇張的掉頭速度。
包括自己的亂鹿劍法，在超高速機動時，自身內臟也會承受莫大的擠壓，腿骨會崩斷。
古霍卻像漫畫裡的超級賽亞人一樣，那是真的鋼筋鐵骨，超人之軀。
“硬實力還是不好碰，怕是得摁著我打。”沈然還是得尋找合適的機會。
突然，
沈然也一個急刹，腳掌都把泥土地給像是海浪般高高壘起，無數碎石仿佛豆腐般脆弱，在空中亂濺，動量與勢能誇張到了可怕。
“嘎嘣”其渾身筋骨傳出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骨骼仿若鐘鼓齊鳴。
轟——
沈然猛踩大地，轉身，一拳包裹著天煞能量朝追來的凱爾轟去。
凱爾吃驚，眼中猶如看見了一頭拔地而起的大龍。
那是氣勢的驟然爆發，足以貫穿出上百米！
嘩啦啦
下一刻，凱爾也猛力催動星能，手掌衝出一條條綠色能量所化的藤蔓。
這是一計大碰撞。
一條條能量藤蔓炸開，漫天灑落。凱爾被拳風震裂，身體乘風後退出十幾米，嘴角溢出鮮血，微惱地看向沈然。
沈然眉頭一皺，“這家夥的實力倒也不算弱...”
“阿紮，你是在挑釁我！”
凱爾沒料到沈然的突然發難，更震撼這一拳的力道，“你突然一拳，是朝我的腦袋轟。我現在非常生氣！！”
“那就滾一邊去！”
沈然叱喝。
這一手更多的是試探，哪兒來的殺機？
這家夥實在是煩。是無心還是有心？總之應該儘快擺脫這一因素。
“你自己找神器去。再糾纏我，我今天非得跟你拚了。”沈然氣勢逐漸攀升。
凱爾正打算說幾句時，忽然遠方出現一抹金色流光。
“天災來了！”古霍扭頭飛了回來，似在逃避著什麼。
“天災？”
沈然看去，瞳孔一縮。
隻見，天際線的灰霧濃鬱得像是一大團雷積雲，並且體積異常龐大，簡直是一座巍峨的雲山。當中灰霧還在劇烈洶湧，仿佛被一種上蒼之力給煮沸了一樣。
伴隨著隆隆的雷聲，一道道血色閃電在灰霧中如蛇穿梭，那顏色看得人心悸。
凱爾發懵，突然又興奮得大聲，“阿紮你說，神器會不會就藏在裡麵！？”
“那你進裡麵去取？”
沈然反問，腿開始往後撤。
大地和鼓麵一樣，無數碎石粒在沒有規律與節奏的跳動，像是一個個濕婆在滅世時刻跳的坦達瓦之舞。.“這是那個神明老人創造出來的秘境，還是說就是所謂的灰霧世界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