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察覺到了。
話說,自己前麵也是有點...
帝國目前勢大,一個聯邦人在新人類帝國的處境是很微妙的。對方的六公主如此粘著你,你卻經常性地擺出一副臭臉,對其他那些權貴也是一副特立獨行的“清流”樣子,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哪裡又有什麼高冷可言嘛。
無非就兩個原因,一個是自持深受帝皇“寵愛”,加之元謀的關係,持才傲物;二個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我三叔死了,凶手還沒抓到。地球那邊也一直有各種說我的聲音...”沈然想著解釋幾句。
“上次回去,我不是和你一起麵對的嗎?”秦綰詩忽然好奇。
“一起麵對...什麼?”
沈然皺眉,疑惑。
秦綰詩做出吃味的表情,快奔三的年紀了,樣貌倒是年輕水嫩,強調道,“就是未央湖那一次!”
“哦哦...奧...咳咳。”
沈然連續做出多個音節,最終咳嗽兩下,掩蓋尷尬。
“殿下你真沒必要,那樣。”沈然有點彆扭地說。
“我無所謂。”
秦綰詩又重新看向戰場,津津有味,同時說,“我希望你也能無所謂一點。對了,那個周芷珊今天是不是也來了?”
“......”
沈然對於這個問題就不作回答了。
“怎麼?是臉皮薄呢,還是,你該不會真的喜歡她吧!”秦綰詩突然直勾勾地盯上沈然。
“怎麼會,怎麼可能,沒有。”
沈然趕忙拒絕,“我有喜歡的人,不是她。”
聞言,秦綰詩瞬間變臉,“你有喜歡的人?我怎麼沒打聽到。”
“不是,秦綰詩你打聽這個乾嘛?”沈然驚詫。
兩人進行了一番“胡說八道”。
最先前的那個話題就那樣像是被丟進了記憶的垃圾桶裡。
但,秦綰詩那雙秋水眸子的最深處卻是一片冰寒。
沈然之前可不是這副對自己的態度。就是在自己提了一嘴那種話後,立馬就切換了聊天方式,前後渾似變了個人——
嗬,男人的嘴!
欲蓋彌彰了啊,西淮候。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良禽擇木而棲,連這種都接受不了。”秦綰詩暗地裡搖搖頭。她是女人,尤其對於男人怎麼可能沒擁有一種直覺,更何況還是這個曾經陰差陽錯和自己結下過一種特殊關係的男人。
“下麵打得好激烈啊。”
忽然,秦綰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盛滿了笑意,和月牙彎彎似的。
她笑靨如花,問沈然,“你還能厚著臉皮說他們兩個都不如我嗎?”
沈然一本正經地點頭,“這個是實話,實話有什麼不可以講的?我看在場除了帝皇陛下,沒一個是殿下你的對手。這樣,殿下你下場試試就知道了。”
“你原來是想我死啊!”
秦綰詩頓時生氣,都想要一腳把他給踹下去,“說這麼多,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
沈然想了想,眼睫毛微垂,眸子像是夜的麵紗,“那我也下場吧。”
秦綰詩起先還當這是她在“玩耍”的樂子,但是突然神使鬼差地一驚,然後怔怔看向沈然。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不會吧,不會吧,你是真在意我啊!”
突然,沈然一樂,看著秦綰詩臉上表情變化,像是窺見了對方的心理活動。
“哎喲,這可真是...秦綰詩,不是我說,咱倆沒道理的。”沈然在那裡絮絮叨叨了起來,和剛才判若兩人,仿佛就是為了故意調戲。
秦綰詩臉色陡黑。
“滾!”她叱罵一句,主動轉身離去,“想死你就試試,一個蹩腳的火星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後方。
沈然轉瞬間就變回了冷漠的麵龐。
他將手掌心裡的通訊器重新戴在耳蝸裡,“嗯,我們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