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那一嗓子不僅嚇到了小鳳凰, 更驚到了剛進門的小鳳凰她爹。
玉晨幾乎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地衝到玄黃塔前, 完全顧不上被高溫燙的血肉模糊的雙手,直接將玄黃塔的蓋子一掀。
“我的乖女兒啊!”伴隨著老父親的焦急呼喚, 被玉晨掀掉的玄黃塔蓋子在空中翻了個完美的一百八十度,然後迎麵砸到了晚一步趕來的稚鳳頭上。
“哐當!”遭受無端之災的富貴鳥眼冒金星地搖晃著腦袋, 恍若芭蕾舞演員上身般原地揮鞭轉一周, 然後仰頭倒下,直接從八景宮門口滾到半山腰上的結界。
還沒下山的闡教眾徒聽到動靜後立刻原路返回,結果被倒在結界附近的稚鳳給嚇到了。
“賊子何人?膽敢擅闖八景宮。”年輕氣盛的太乙真人率先吼了一嗓子。
開玩笑,若是被師父得知他把師伯的大羅山結界砸出一個大洞後又有賊人闖入八景宮, 那他也彆把死緩判決書捂熱了, 直接在浮黎回來落下法官錘前跑路到西方跳八寶功德池吧!
“太乙, 不得無禮,這位是落鳳坡的稚鳳聖人,亦是通天師叔的道侶。”燃燈道人仔細打量了下倒在大羅山結界裡的人, 確定對方身份後攔住了想要上前將其拎出來的太乙真人, 隔著結界對稚鳳頷首道:“師叔母,敢問您此次前來是何事?”
扶著老腰和受傷額頭起身的稚鳳擺擺手道:“我是聽到小鳳凰的求救聲後趕來的, 近期可有闖入大羅山者?”
此話一出, 太乙真人和黃龍真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就連燃燈道人也不由得臉色微抽, 語氣遲疑了一秒道:“此事,師侄也不知,如若師叔母有困惑之處, 還請師叔母攜師侄一起去八景宮探個究竟。”
“這也好。”稚鳳聽出了闡教弟子的遮掩質疑,意有所指道:“反正玉晨已經趕去了,估計等會兒他還有問題要問你們。”
這下彆說是維持住臉色,光是忍住不從這兒逃跑就耗費闡教弟子們的全部力氣,唯有燃燈道人還有氣力回答道:“師,師叔也來了啊!那師侄們定是要拜訪才是。”
“嗯!所以彆站在這兒不動了,趕緊進來走吧!”
“是。”頂著稚鳳“你們一個彆想跑”的眼神,闡教教徒們無一不垂著腦袋跟上,小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震起台階上的一片灰塵,越靠近八景宮大門,呼吸越急促,心跳得越厲害。
與此同時,八景宮的玄黃塔裡,毛茸茸的小鳳凰蹲坐在個頭比她大了數倍的金烏太子的肚子上,歪著腦袋啾出聲:【你咋還不走啊!非要我家裡人趕你走嗎?】
自小被萬千寵愛的金烏太子哪受過這等恥辱,當下揚起翅膀想將肚子上的小鳳凰扇下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像拎老母雞一樣拎了起來。
“喲!這是哪來的野雞啊!居然闖到八景宮的玄黃塔裡了。”玉晨臉色不善地跟陸壓大眼對小眼,語氣微妙道:“長得還跟妖皇有點像啊!不過堂堂金烏……躲到彆人家的孵化室裡,說出去也太掉麵了。”
一句話直接堵死了陸壓想喊出口的那句“放肆,吾乃妖族金烏太子”。再加上玉晨並未掩飾自己的聖人氣息,不遠處還有個氣息更勝玉晨一籌的聖人正在靠近,所以加加減減的,陸壓就慫了。
“咦?說話啊?咋不說了?剛才對本座的女兒不是很嘚瑟嗎?繼續狂啊!”玉晨拎著陸壓轉了九十度,使其側對著自己,然後屈指不斷彈著小金烏的屁股,疼得陸壓的小尾巴尖一縮一縮的,毛茸茸的小臉皺成一團的同時又敢怒不敢言。
玄黃塔裡的小鳳凰見狀立刻雄赳赳氣昂昂地飛到玉晨肩上,蹭了蹭玉晨的臉頰後衝著陸壓一頓亂啾。
【來啊!繼續欺負我啊!你剛才不是很嘚瑟嗎?怎麼現在慫了。】
【剛才讓你走不聽,現在好了,落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