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身強體壯,黑黝黝的眼睛裡充滿惡意。
前世她便認為稚子無辜,加上她也沒有孩子,便同意把江辰安記在她名下,吃穿用度皆是最好,還為他請來最好的先生悉心教導。
不曾想,江辰安隻認秦妙這個母親,還聽從秦妙和江家老夫人的話,在她平日的熏香中下毒。
日以繼日,她的身體不複從前。
與其養個歹毒的孩子,還不如養條狗。
她眸光森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道:“若非你們上趕著,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
輕飄飄的一句話,叫秦妙羞恥得抬不起頭來。
“我記得秦小姐大哥貪贓枉法,致使江南一帶的百姓家破人亡,顛沛流離,秦家因此被流放西北邊境,終生不得回京。”
眼看秦妙的臉一寸寸白下去,她繼續道:“侯爺不僅跟她生下孩子,還要抬她為平妻,不怕皇上知道此事,問你一個違抗聖旨的罪名嗎?”
江辭頓時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蘇言熹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越發覺得諷刺。
在他心中,一切都比不上他自己。
秦妙卻兩腿一彎,跪在她的麵前,柔聲道:“隻要能讓我留在夫君身邊,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妙兒!”
江辭心疼極了,冷眼看向蘇言熹,道:“不能當平妻,當個姨娘總可以吧?”
“侯爺剛回京就納了姨娘,不怕我父親得知此事,前來興師問罪?”蘇言熹神色淡然。
“你威脅我?”江辭終於回過味來,目光陰鷙的看向蘇言熹。
蘇言熹勾起殷紅嘴角,笑道:“是啊,秦妙隻能在府中當個粗使丫鬟,現在就簽了賣身契,否則送到京兆府,聽候皇上發落。”
此話擲地有聲,叫江辭瞬間變了臉色。
秦妙更是緊掐衣角,麵色煞白。
年紀尚小的江辰安見狀,凶巴巴的撲上前去,一口咬在蘇言熹的手腕上。
痛楚瞬間襲來,她悶哼一聲。
一旁的白絮連忙上前,試圖推開江辰安。
誰知他死不鬆口,凶狠得猶如一隻狼。
前世記憶接憧而來,蘇言熹的理智驟然被恨意衝散。
啪!
她狠狠甩了江辰安一巴掌,江辰安踉蹌一步,這才鬆口。
“安兒。”秦妙手腳並用的來到江辰安身邊,心疼的將他抱在懷裡。
江辭更是惱怒萬分,沉聲嗬斥:“蘇言熹!”
她不驚不慌,淡定的抬起手,雪白的手腕上被咬出一個血印,鮮血從壓印周圍緩緩滲出。
“如此沒教養,當我侯府的下人,我都覺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