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郎君,你等著,我們這就給你搬來。”
“等等。”餘大娘放下碗,往袖子裡掏。“涵哥兒,你今日給我那半兩雪花銀,買牛乳才花了二十文,餘下的五百多文還在我這。”
“彆,大娘。”江重涵示意宋木匠父子先走,才回身輕聲說:“今日為救人,我把大叔的外衫扯壞了,剩下的銀子就當是賠你的。此外……”
他話還沒說完,餘大娘先嚷起來:“一件舊衣,又不是金子做的,哪裡用得這許多錢?”
“大娘,我還要麻煩您給買些筆墨紙硯。”江重涵目光瞥了一下,從桌上的布包裡取出一錠五兩的銀子。“辛苦大娘了,剩下的銀子,你千萬彆客氣,都收著。”
整天麻煩她跑來跑去的,他是真的過意不去。
餘大娘看看滿眼歉疚的少年,眼珠子轉了轉,笑道:“你要買筆墨紙硯,這是要開始讀書了吧?既然如此,縣試前的大半個月,就在我家吃吧。”
那籃子熟切還放在古家,要是他說一個不字,古家夫婦肯定不願自己吃,都給他送回來。
“那就麻煩大叔大娘了。”江重涵再度道謝。
“你這孩子……”餘大娘無奈地搖搖頭,走了。
“玉娘,你在這照顧筠娘。”江重涵叮囑一句,就往稍間去,將自己的被褥從竹榻挪到新床,又把竹榻扛起來,往樓上搬。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跟古大勇搬下來,他已經知道了重量和角度,很快就將竹榻放在杜玉娘隔壁的房間裡。隻是這竹榻就是個長一米七、寬一米左右的單人竹沙發,江重涵睡的時候腳都得蜷起來才行,讓林筠娘一個女孩子睡,是有點委屈了。
還是得繼續掙錢才行啊!
江重涵沉吟著,下樓,正好遇到餘大娘夫婦回來了。
餘大娘左手一個大包袱,右手挎著床被布條捆起來的被褥,雖然看起來不是新的,但乾乾淨淨,一點臟汙臭味都沒有。而古大勇除了將藥包掛在胳膊上,雙手還抱著一口木箱子。
林輕筠見狀不由得神色震動:“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