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貝爾太太,您要不還是請個護工什麼的……”陳簡真的很擔心,於貝爾太太沒兒沒女也沒朋友,就靠社區和警署時常派人來看望她——算是一種特殊的慰問。
萬一哪天於貝爾太太在家裡去世了,那些貓可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的女兒們都能照顧好自己。萬一哪天我這個糟老太婆走了,它們啊,都能給自己找到好歸宿的。”於貝爾太太仿佛聽到了陳簡的心聲。
這怎麼可能呢?
陳簡記得前世有類似新聞——主人意外去世後,貓的下場都很慘,隻有被救出來的那些才有命找到合適的人家領養。
但她不好乾涉於貝爾太太的事情,更何況人家還健在,總不能跟她爭論死後的事情。
“要不要幫您叫個醫生來看看?”陳簡還是放心不下。
於貝爾太太連連擺手:“不要、不要。我的身體我知道。不要給我叫醫生——梅普爾小姐,也許你不明白,對我來說叫醫生反而是害了我!”
陳簡一頭霧水,隻好打消想法。
“幸好今天有你啊,梅普爾小姐。你今天是來這邊辦公務嗎?”於貝爾太太雖然瞎了眼,但仍然流露出八卦好奇的神色來。
她看起來跟彆的小老太太並無兩樣,除了眼皮耷拉著蓋住的眼眶底下是空洞的黢黑。
陳簡突然想到,於貝爾太太在這裡住了很久,也許會知道點什麼。
“沒錯,於貝爾太太,請問您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情?或者海鮮巷這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雖然於貝爾太太瞎了眼,但耳朵不聾,心也不瞎。她露出回想的神色:“哦!還真有。我的女兒告訴我,最近加布裡埃爾太太總是做噩夢。”
陳簡有些失望。莎法麗·於貝爾太太真是老糊塗了,竟然相信自己會和貓溝通。
於貝爾太太繼續說:“然後加布裡埃爾先生和小加布裡埃爾也開始做噩夢了,哦,這是我的女兒在加布裡埃爾太太去教堂告解時聽到的。
“而且,他們一家做的是同一個噩夢。夢裡都有一個巨大的、怪異的、半透明的怪物——據加布裡埃爾太太親口形容——好像在吸食她的腦髓,然後第二天起來就精疲力竭、無精打采,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陳簡感覺在聽故事,一個於貝爾太太編造出來的故事。她頗感興趣地問:“好的,那她這一家現在依然做噩夢嗎?”
“哦,梅普爾小姐,你知道的,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