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人沒有生育能力，但本身也有公母之分。這頭明顯是公騾子。
瑪蒂爾達輕輕踢了一腳，就把十字木樁撥了一百八十度——這竟然有些類似風車結構，是可以轉動的。
那頭公騾看起來離窒息而死不遠了。
“醒醒！”
瑪蒂爾達拎起水桶澆到公騾人臉上，見他眼皮子動了動，毫不留情地抽了一巴掌——哪怕她現在是人形，這耳光依然很結實響亮，力道絲毫不比狼爪差多少。
“說吧，再裝死就讓你嘗嘗新花樣——如果你不主動吐露一切，我相信你會後悔的。”
醜陋的公騾人不自覺地顫抖，不敢看她，胸腔不停起伏，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過了一會，他終於變回人臉，是一張表情豐富的男人臉——臉上露出痛悔的神色，急切地說：“我配合，我願意配合，求求您高抬貴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現在已經迷途知返！隻要金斯利公爵饒我一命，我願意幫助您反擊！”
格洛麗亞眼中的譏諷在黑暗中隱藏得很好——這軟骨頭的樣子不愧是拉斐爾家的奸細，瑪蒂爾達的手段這才哪到哪兒呢。
“你覺得——你有談條件的資格？”格洛麗亞語氣溫和，站在他麵前。她很高，比男人高一個頭。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準確說是看著他額頭的三角區域，溫和的語氣讓人難以分辨到底是疑問還是反問。
男人縮了縮頭，在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下再次後悔自己的冒失。但事關性命，他不得不鼓起勇氣：“公爵閣下，我想我對您的用處大於先前的冒犯啊！何況我並沒有真的危害到您！”
“啪！”
瑪蒂爾達狠狠抽了一鞭子。
“哎喲！饒命！”
“你不老實。”格洛麗亞冷冷地盯著他，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你想了，就是錯。”
“我……”
“你沒有資格辯駁。再說廢話就要受到懲罰。瑪蒂爾達，你來計數，一句廢話一鞭。”
格洛麗亞右手變成雪白狼爪，冰涼鋒銳的指甲劃過公騾人脖頸，他感覺被劃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格洛麗亞冷厲地喝道：“你聽明白了嗎？下麵，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跟到這裡。”
“您誤會了，我不是有意跟……”
“啪！”
“哎喲我的老天！”
“一句，”格洛麗亞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要跟到這裡。”
男人終於不敢撒謊：“因為我懷疑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