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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泠月被他手上的力道捏的吃痛,忍不住失聲輕哼,卻還是隱隱帶著沙啞。
他終究還是於心不忍,看著昨夜的痕跡,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鬆了些。
“是……就是你啊。”她欲哭無淚。
雙目對望,視線碰撞。
傅沉硯覺得好笑,“孤何時有那種不入流的名諱,說實話!”
鉗住她的虎口處,那顆猩紅的疤痕在蔥白的指上格外突兀。
她有些惱了,看向他寒雪覆過的眸子時,宛若見了那把寶刀青雲。
和大婚那日一樣的姿勢,令她氣勢弱了弱。
現在他已不是小白了,原來他當真不知他們二人之間的事。
“沒有騙你……”莫名的情緒籠罩著她,加之見了他的臉便忘不掉昨夜的事,溫泠月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白就是你自己嘛,不然你為什麼每次吃完杏仁就會以為自己睡著了……和你講,還不信,還要這樣凶我。”
被她的委屈惹得一愣,溫泠月全然不顧他掰著她的下頜,覺得自己定是同他說不清楚了。
任誰也不敢相信,世上有那種奇事。
而他沉默良久,手緩緩鬆開,本想將玉佩拿過重新係在腰帶上,可轉念,卻又落入溫泠月掌心。
冰涼溫潤的觸感傳入掌心,她不知那人的意思。
猜測此事興許有轉圜,溫泠月緊緊攥著玉佩的手有一絲鬆動,飛速問道:“昨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殿下你放心,不會有人妄議我們清白的!”
“若有人問起,我便說昨日高興喝醉了摔了一跤,或者、或者被狗咬了一口也行。”
話說出來的速度甚至比她思索的速度都快上許多。
紫宸殿霎時一陣寂靜,他背對著她不知是何表情。
“這是孤的東宮,誰那樣大的膽子,敢妄議孤?”他嗤笑。
當作被狗咬了?
她當真敢說得出口!
門窗緊閉,原本該敞著的半扇窗此刻闔的嚴嚴實實。
原是想離開的,但……
他見她想站起身,屢屢失敗的動作被他儘收眼底。
三步並作兩步,將她從床邊撈起,狠狠咬上她柔軟的唇。
溫泠月毫無準備地被那股雪鬆香縈繞,本能的抵在他胸膛上,奈何男人的力量她實在無可比擬。
而她愈發想要撤離這場帶有濃濃侵略性的吻,他就抱得越緊。
若說是吻,不如說是他放狠的啃咬。
說不清是那個陌生稱呼令他產生的不爽,還是方才她放肆的言論。
他隻知在看見她的那一瞬,便想要這樣做。
他想要的,當下就要得到。
溫泠月的後頸被他緊緊扣住,而她手中力道不減,唇齒交纏令他們不斷回想起昨夜的浪潮。
直到……
“嘶——”
他們雙唇皆染上一絲殷紅,太子終於撤離,雙方得以喘息的空隙。
望著這個伶牙俐齒的太子妃,傅沉硯似笑非笑:“究竟是誰被誰咬了一口?”
她擦拭著眼角滲出的淚珠,微喘著令人遐想的顫音,卻見他劃過自己破了的唇,指尖登時染上一道鮮紅。
又不禁想到什麼畫麵,他的麵色再度冷卻,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紫宸殿,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
“就是被狗咬了一口……不對,被狗咬了還不必受冷眼呢。”溫泠月緊緊攏著單薄的外衣,不知該如何走回福瑜宮,也不知南玉見了她會如何想。
不曾想,洞房花燭將發生在這樣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