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
傅思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紙上逐漸多出的一筆一畫,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去,整個人僵在原地,若非溫泠月驀地開口,想必方才的單方麵挑釁早就淪落成獨角戲。
聽溫泠月忽然說:“我與公主相見次數不多,若論上回冬祭禮的話,其實我沒怎麼放在心上的,你也不必總惦念著,也不必不好意思呀。”
“你、你說什麼?”傅思燕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唇翕動,一時氣短說不出什麼。
而溫泠月似乎畫完一朵山茶,暫時撂下畫筆,趁著換筆的空隙疑惑地回望上傅思燕,道:“啊?”
“?”公主一時不知她是否在與自己議論同一件事,也是一愣。
溫泠月歇了口氣,撓撓頭詢問:“思燕問的不是冬祭時,你問我嫁給太子什麼的那樁事嗎?”
“對啊……”她遲疑了一瞬,忽然回神,雙頰因怒氣潮紅,提高了音量,“本宮何曾允許你喚我這個了?也就二哥能這樣叫我!”
“你又在吵鬨什麼?”淩厲的男聲自她們身後傳來,傅思燕的神情肉眼可見的和緩了些,見了來人,不由得放恭敬了些。
“哥哥,我沒有,我隻是同皇嫂敘敘舊。”她有些心虛,溫泠月卻覺得有幾分莫名。
樂清公主竟這樣怕傅沉硯?
太子一襲玄衣,金線勾勒的鶴少了些清冽,卻有異樣的尊貴感,和不容抗拒的壓迫。
他視線落在遠處的山茶上,最終定格在溫泠月畫紙上時眉目方和緩了些。
轉動指上玉環,對傅思燕問道:“你怎有興致來這裡?”
“二哥不也來了?”她反問,卻依舊不見狂放,規規矩矩的模樣。
太子皺眉,“是太子妃來。”
“啊?”傅思燕愣愣地抬頭,複質疑地看了看溫泠月。
他從容道:“是太子妃會來,所以孤才陪同。你呢?也有人陪?”
溫泠月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直至他後半句脫口而出時,她一個沒忍住快要笑出來,顧及傅思燕的麵子,才生生憋了回去。
公主方才被溫泠月堵的潮紅的臉這回完完全全被傅沉硯的話憋了個通紅。
嘴唇動了動,氣地吐不出半句。
對,她傅思燕沒有駙馬怎麼了!
不就是成親了嗎!不就是有人能陪嗎!她二哥至於這樣嘲笑她!氣人!
那不知怎麼結了親的夫婦二人在她麵前一唱一和似的氣她,傅思燕一時間把對溫泠月是否有意施以陰謀高攀皇室的質疑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倆就是一夥的!
沒想到溫家這女子瞧著人畜無害,實則是個這般腹黑的!跟那憋笑憋得快忍不住了。
“我、我……我怎麼沒有!”
“哦?”傅沉硯眉心高挑,淡淡看著親妹跳腳。
溫泠月適時道:“莫非思燕有駙馬人選了不成?”
她其實對這位公主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