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聳聳肩,“那次我見你隻是提及,怕告訴你後你便再也不肯見我了。”
他反倒越說越委屈,言辭裡對幻想出的她可能的語氣有些難過。
阿泠一定會羞得不想再見他了,嗚嗚。
那她見誰?該不會要去見那家夥吧!
絕對不成!
小白的心跡變化像雲卷翹的邊兒一樣,沒人知道那天清晨他看似不經意的答複,其實想法已經掉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因為花樓我那、那個了你,所以就?”
“當然不是。”
小白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她的猜測,眉心不由得蹙起,怎將他說得像個圖謀不軌的騙子一樣。
溫泠月疑惑,“那是為什麼?”
“因為那日我就說了。”
“?”
“阿泠你親了我要對我負責呀!”
溫泠月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時反應不及,仰著頭呆呆地看著他,竟然真的開始細細回想那天發生的所有事,然後開始譴責自己。
瞧吧,溫泠月,叫你喝酒。
大清早就把人良家少男清白親沒了。
傅小白笑眯眯地看著她被擊中的表情,才決定不逗她了。
“阿泠呀,負責還是要負責的,但是……”
“但是什麼?”
他但笑不語,牽起她的手帶她邁出福瑜宮,順著幽僻的小道,繞過藤蔓橫生的小空地,在一棵樹下站定。
樹的旁邊有一池秋水,銀霜般的月色融在湖麵上,波光粼粼極是漂亮。此處圍牆較低些,她一抬頭甚至還能看見宮外樓宇亭台上五彩斑斕的燈籠。
不時有炮竹聲炸開,他的聲音也順勢抬高:“阿泠還記得這裡嗎?”
溫泠月被牽著的手傳來陣陣溫熱,這裡是東宮較為偏僻的一隅。
“是不是,月夕夜宴那回。”她恍然大悟,望向他尋求答案的正確與否。
得到的是男人狠狠點頭,“嚴格意義上,這才是你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哦。”
彼時她不認得他,他對她也隻是好奇。
溫泠月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他卻先行拉住她噤聲,指向圍牆外廣闊的天幕。
“咻——”
一道淒厲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在上升。
“注意看哦。”他溫聲在她耳邊說著。
溫泠月屏住呼吸,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麼,但在煙火綻開照亮天空的一瞬間裡,她還是露出莫大的驚喜。
被點亮的黑夜,琉璃色的瞳孔,煙火與視線交彙處站著的那個人。
溫泠月滿眼都是不斷上升又落下的焰火,自然不曾注意到身邊那個眼裡全是她的男人。
而小臂忽然被輕柔的力道戳了戳,她也有話想要與他說,可轉過頭時,入目的卻是一張湊得極近的臉。
下一瞬,唇瓣滾燙,他就那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