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頭看看,希佩斯(2 / 2)

在凱亞和希佩斯惶恐不安的傾訴自己秘密的時候,他對此表現出的是一種無傷大雅的包容的大度。但是克利普斯很清楚,他的心底也和長子表現出的一樣,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可他再怎麼震驚再怎麼憤懣都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能和迪盧克一樣,他已經不是可以喜怒形於色的年紀了。

他是酒莊的主心骨,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隻有他,不能自亂陣腳。

他的情緒隻能傾瀉在行動上。

無論是坦白局進行中他故作無事發生的假象,還是事後奮筆疾書勾勒出策劃書的輪廓。

有秘密不是孩子們的錯。

可那些已經過去的曆史遺留問題卻終究需要解決。

所以克利普斯行動了。

隻有這樣,隻有這時,克利普斯才能偷得幾分安閒獲得幾分腳踏實地的真實。

那些需要背負的責任,就讓他這樣的大人來背負。小孩子就應該去享受自己的青春,何必讓這些不重要的彎彎繞繞困住了大腦。

蒙德可是自由的國度啊...

想要讓希佩斯自己休息一會的克利普斯在轉身的瞬間被人抓住了衣角。回頭看到的,是眼神澄澈不帶一絲雜念的希佩斯。

從策劃書裡明白父親信念的希佩斯用力的扯住了克利普斯。父親已經做了他能做到的,既然如此,她理應讓父親也看到自己的決心。她認真的抬起頭,嘴巴開開合合的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我很感謝父親做出的一切,但是這次必須也隻能由我去結束」

「多托雷可以提出這份提案,自然也會有下一份」

「我們不能將主動權一直放在他的手上」

「所以這一次請相信我,請相信我會將勝利帶回來」

克利普斯到底還是把心底的歎息訴諸於口。可長長的一聲歎息改變不了希佩斯的決心,隻能宣泄出父親藏在心底的擔憂。

“傻孩子,重要的從來都不是勝利啊...”

從上衣的口袋裡翻出整潔的手帕,輕柔的擦去希佩斯臉上的汙垢。像是一匹疲憊的老駱駝那樣,克利普斯不禁彎下了些許脊梁,捧著小女兒的臉頰。

“答應我,不論如何,都要把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好嗎?”

“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回來求援。再危險再麻煩的事情,家人總要一起承擔。”

回頭看看吧,希佩斯。

你不是一個人在麵對狂風驟雨。

胸腔暖洋洋一片,希佩斯很想就這樣沉浸在美好的溫室幻象裡,但是她不能放任自己做這麼不負責任的行為。

所以哪怕克利普斯真情流露,感受到如潮水般宣泄出的情緒,希佩斯也隻是微微側過臉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願做出虛假的約定,可她也不應該破壞父親的期冀。

離開辦公房間的希佩斯一頭鑽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任憑水嘩嘩的衝刷著她混亂的大腦。

掬起一把水打在臉上,放在兩側臉頰上的手用力拍了拍,混亂的神思終於清醒了些。

看著鏡子裡頭發絲都被水打濕的人影,希佩斯輕輕呼出一口氣擰緊水龍頭,匆匆回了房間拿出備用衣物疊放在框子裡。

撥掉在外麵因意外染上灰塵臟兮兮的衣物,希佩斯赤身走進了淋浴間。撥動花灑任由水流沿著頭皮打濕長發,溫熱的水汽很快包裹住希佩斯的全身。

嘈雜的水聲似乎將淋浴間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一直緊繃著的希佩斯終於找到了能放鬆的時刻。

其實今天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但她屬實沒料到長時間連續高壓的環境會讓父兄產生這麼大的應激反應。

所以說,一切都是多托雷的錯!

擠了一把洗發水往頭上惡狠狠揉搓的希佩斯咬牙切齒的想。

如果不是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她也不用冒著被本來就沒消氣的父兄再罵一遍的風險去聯係愚人眾的小士兵。更不會弄得全身上下都亂糟糟的!

想到那個愚人眾的小士兵,希佩斯又不免有些發愁。

在此之前,希佩斯和那個叫「維塔利」的小士兵僅有一麵之緣。而那一麵,還是因為多托雷沉不住氣派他去天使的饋贈傳話的唯一一麵。

希佩斯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啊,是那個會對任務對象說敬語的小古板。

老實講,利用這種小古板希佩斯還是會有些良心不安。但是一想到這家夥是博士手底下的人,那點微弱的不安就被完完全全無視了。

愚人眾早就下達了關於她的通緝令這件事,希佩斯是知道的。所以那幾天去天使的饋贈幫工,不僅僅是為了打探情報,也是為了試探愚人眾對「晨曦酒莊小小姐」的態度。

酒館內魚龍混雜,但是希佩斯不會感覺錯來自愚人眾的注目。那種肮臟的,像是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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