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真願徹查科考徇私舞弊一案,還天下學子一個公平正義,他作為禮部尚書,願自斷一臂,為太子肝腦塗地。
但如今時間已有數月有餘,太子依然沒有提科考徇私舞弊一案,可能當時隻是太子一時興起,並未放在心上。
科考徇私舞弊牽扯重大,涉及此案的官員不願擔此誅九族的大罪,必會百番阻撓,太子心生恐懼,不願趟這趟渾水,這也正常。
但如今太子的作風,真令他鄙夷不屑。
逛青樓,殺女子,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這太子,確實不是明君。
眾官跪拜,紛紛附和:“請陛下明查!若此事真是太子所為,太子無法服眾,臣等也不願輔佐太子!”
藍若覺見他的心腹紛紛站出來給父皇施壓,嘴角上翹,說道:
“皇兄,您所做之事確讓臣民寒心,大曆丟臉,確實是德——不——配——位。”
藍若覺嘴角含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藍皓離看著這位弟弟,笑著反問道,“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輸嗎?”
藍若覺看見皇兄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有一絲異樣。
但很快被他忽略,如今每一步棋都在他的掌控中,這一次,皇兄必定插翅難飛。
藍承天眯了眯眼:“宣。”
老鳩被太監帶了進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進來後一直左顧右盼,見到天子威嚴後,嚇得“咚”一聲跪在地上。
杜飛捷說道:“那日是誰逼迫張秀姑娘,將她帶進金玉館行不軌之事,你瞧瞧,是否在這場中?”
張秀就是那位被輪|奸後殺害|肢|解的可憐人。
老鳩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了一圈,立馬又低下了頭,回道:“在.....在這場中。”
“你指出來。”杜飛捷說道。
老鳩低著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指,指向了——
——太子。
頓時,百官嘩然:
“竟然真是太子。”
“太子一人,杜大人為何說是多人作案?”
“難不成,太子......太子他一人覺得不刺|激,還喊了其他人.....”
藍承天大怒,一掌拍在案前:“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藍皓離抿了抿嘴唇,向旁邊移了幾步,問向老鳩:“你看看,是本宮嗎?”
老鳩抬頭看了看,手指指向的方向不變,回道:“是......是他後麵的三人。”
那三位伴讀在女屍搬出來後便一直惶恐不安,一直躲在人後苟延殘喘,如今東窗事發,頓時跪了下來。
葉置年指著另外兩人:“我不知道......我一直聽他們的!是他們說那婊|子性子太烈,要教訓她的!”
姚泉一腳把葉置年踹倒:“你他娘的,見色起意的是你,背信棄義的又是你!”
“爹......爹......你救救救我......”朱祿亮看向戶部尚書,求饒道。
眾官驚愕。
這三人正是朝廷重官之子!
葉置年是工部尚書葉固風的長子。
姚泉是吏部尚書姚鎮南的長子。
朱祿亮是吏部尚書朱國安的長子。
這三位尚書,剛剛在討伐太子的時候皆氣宇軒昂,英姿颯爽!
“畜生!”“有辱皇室血脈!”“百姓生靈塗炭!”皆出於他們之口。
結果到頭來,做出這等慘無人道之事的,竟然是他們自小教誨,最為疼愛的長子!
這種事情,傳出去之後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嘛?!
百官們驚訝不已,能養出這樣的兒子,千刀萬剮都不得過,他們還有臉身居高位?
藍承天幽幽的看著那三位老臣,三位尚書已經漲紅了臉。
他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兒,還有反轉。
不僅後宮的宮女嬪妃們背著他對食,就連前朝也失了火。
老臣們家教不嚴,家風不正,傷親害己,教出的逆子驕縱跋扈,還送到宮裡給太子伴讀!
葉置年踹翻在地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是抓住救命稻草,指向太子:
“冤枉啊!是太子指使我們這麼乾的!”
聞言,三位尚書頓時又支棱了起來。
他們就知道!此事必有隱情,他們兒子不會做出這等令家族蒙羞的事的!
【終於聽見這句話了!】
白清清極其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白清清愁道:“他們要是都賴你,說是你教唆的怎麼辦?”藍皓離笑道:“全都給爺死。”——————————來晚了,謝謝老婆們的收藏和評論,我感覺這章怎麼寫,寫得都不好,老婆們不要見怪啊,展示廢稿又怕老婆們嫌棄,以後慢慢進步嘛,求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