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春日願望(2 / 2)

春風夏至 初厘 7500 字 9個月前

“我也不想淙哥夾在我們之間難辦……”宣芋話到後麵漸漸沒聲,鬱聞晏眼底黑沉,帶著些許哀怨的情緒嚇愣她。

又是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鬱聞晏艱澀開口問:“宣芋,再見麵後你想對我說的隻有這些?”

“我……”宣芋低下了頭,不再說話,胸腔裡湧起一陣酸,吊著嗓子,說不出一個字。

“就隻有急著和我說撇乾淨關係的話?”鬱聞晏音量不可抑製地拔高一個度。

討厭她一旦遇到不能回答的問題便縮起來,回避所有的情感,不管好壞,一律關起心門遠離。

他抬起要去推她的手僵在半空。

還是下不了狠心。

“算了。”鬱聞晏丟在這句話轉身利落走掉。

短短幾分鐘的對話,宣芋硬生生把虎口扣紅,指甲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鬱聞晏走到一半停下來,過了會兒,他說:“走了,送你。”

宣芋心底的天平搖擺了,難以抉擇。

她跟上鬱聞晏的步伐,思緒混亂。

走到門口,鬱聞晏低頭回消息,宣芋站在門的另一邊。

他們隔著一道大門,互不搭話。

她不敢多問,心裡還在想剛才的對話。

她……應該說什麼?

或許鬱聞晏希望她說什麼?

十幾分鐘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車窗降下,一個男人笑嘻嘻地說:“晏哥,按照你的要求開了輛低調的車來了,什麼吩咐啊?”

鬱聞晏看了眼車,低調是低調,過於奢華。

走上前,鬱聞晏拉開後座的門:“幫我送個人。”

周勁‘啊’了聲:“那個美女?你怎麼不自己送?”

獻殷勤這件事不該親自上?

“她不願意和我獨處。”鬱聞晏回頭看了眼宣芋,壓低聲音接著說:“路上彆亂找她搭話,她不習慣應付陌生人。到了告訴我一聲。”

周勁眼睛亮閃閃的,聞到八卦味兒,什麼時候鬱聞晏這麼照顧人了,還這麼周到!

“好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周勁笑嗬嗬的。

交代完話,鬱聞晏用手護著,壓在門頂邊緣,叫過宣芋:“宣芋。”

宣芋走過來,並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越過鬱聞晏,低身就坐上了車。

車子開離酒店,她本就不好受,這會兒更愧疚了。

可能她的那些話真的說得太過分了,著急和他撇乾淨,鬱聞晏才特地找人送她。

已經全然忘了,他找她是有話要說。

不過現在說不說都沒意義了,她也表明了態度。很清楚鬱聞晏的性子,一旦劃清界限,以後也隻會把她當陌生人看待。

陌生人……

也可以吧,總比憎惡對方好。

車廂裡的氣壓越來越低,前座的周勁以為是錯覺,本來是想打探的,瞧見上車後女孩垂著腦袋興致不高的樣子,就作罷了。

他還是有眼力見的,萬一這倆人真的有點兒什麼,也得給鬱聞晏拉點好感分。

宣芋到小區門口下,和周勁道謝,他和她客氣了幾句話然後便走了,沒有提什麼令她難以回答的話題。

車子一拐入正道,周勁帶上藍牙耳機給鬱聞晏撥去電話。

對麵一接起,周勁劈裡啪啦一通說:“人我給你安全送到了,你得告訴我怎麼回事。接到你電話後,我把今晚的局拒了,按照你的要求不開那些花裡胡哨的車,還按照你的要求挑了輛安全性能杠杠的車來的。兄弟我夠義氣了吧。”

周勁音量大,呱噪吵得耳朵不舒服,鬱聞晏把電話拿離耳邊,淡聲說:“前任。”

周勁吹了聲口哨:“這就是讓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分手後喝醉酒就給妹妹打電話訴苦的前任?”

“周——勁!”鬱聞晏裝不下去溫和做派,露出原型,“你給我閉嘴!誰和你說我喝醉酒給鬱清打電話?是不是溫擇敘?”

周勁嘁了聲,反正人不在他麵前,隨便口嗨:“還需要說?你那點兒事,我們幾個誰不知道?”

周勁事通過溫擇敘認識的鬱聞晏,那會兒他早分手去駐外了,曾經的戀情也隻聽過一些傳聞。

“準備追回來?”周勁問。

鬱聞晏已經平靜下來,想到她今晚那副不願和他多待一秒的臉色,自嘲說:“人家剛和我說要和解,彆老揪著過去不放,我再湊上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周勁哪見過高傲狂妄的鬱聞晏這個樣子,見好就收,不問了,弄不好破防了,今晚酩酊大醉又給親妹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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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和陳寫寧前後忙碌三天,把家裡東西歸置裝箱好,定了第二天上門搬家服務。

新租的房子在醫院附近的職工小區,房子有些年頭,但各類設施完好齊全,走十分鐘就到醫院,距離地鐵站近,三個站到學校。

房子是陳寫寧前幾天去談下來的,房東是一位好說話的老護士,退休後搬去和兒子媳婦住,給他們帶孩子。聽說她是醫學生,租金給他們便宜了兩百。她們各方麵都很滿意新租的房子,簽了一年的合同。

搬完東西,宣芋叉腰環顧屋子,長籲一口氣,盤算著明早再把今晚用的生活用品收拾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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