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奕閒散地立在一旁,這時出言幫朔雲解圍,“不用搭理他,你去忙你的。”
看到朔雲行禮退下,江蒙輕哼一聲,“蕭哥手底下這些人嘴還挺嚴,殊不知越不說越有鬼。”
“你這麼關心人家乾什麼,難道你真看上了那隻小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懂不懂,我又不乾什麼。”
江蒙說著遺憾地咂了咂嘴,“不過我看阿桃姑娘的單獨住在船尾,離蕭哥房間那麼遠,就算真有什麼,估計也抓不住他的心。”
藍景奕不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期望蕭執跟彆人在一起。
“蕭執的心在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張臉,她拿什麼跟蘇婉兒比。”
“我知道,我這不是替蕭哥不值嘛,拉拉扯扯耗了這麼多年也沒個結果,日子過得跟苦行僧似的。要是出去說鳳澤山莊的莊主這麼多年連個床伴都沒有,怕不是要驚掉眾人的下巴,即便是個妖精也比沒有強啊。”
藍景奕倒不覺得有什麼,“感情的事情得看他自己,旁人急也急不來。”
江蒙無奈點頭表示認同,隻是惋惜道:“隻有一點,這麼漂亮個小美人,難不成他真要送去給蘇婉兒養著玩?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藍景奕冷哼一聲,“你當人人都是你?”
江蒙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紙扇,刷的打開,掩住嘴角笑意。
“你不懂,我這叫風流但不下流,花心卻不放蕩,多情又不濫情,世界上哪找我這樣的好男人?”
“可惜你跟蕭哥都是木頭,隻不過蕭哥是根癡情的木頭,你是根絕情的木頭,自然不懂這其中美妙。”
江蒙感慨完,一臉無趣地轉身走了。
接下來幾日的路程還算平靜。
穿過東界海時他們遇到了一場風暴,但好在這艘艦船是特製的,造價昂貴,材料紮實,船身上刻了各種陣法,不僅行駛速度極快,還能在風暴中自如穿行,帶著一船人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那片海域。
船上的日子十分無聊,蕭執最初那幾天總是喝酒,即便和江蒙他們待在一起,也隻是聽他們天南海北的聊,自己獨自在旁邊酌飲,極少搭話。
但隨著距離雲京越來越近,他反而越發鬆弛起來,酒也不喝了,空了就捧著書看,或者看著窗外發呆。
當然,旁人沒幾個能看出來他在發呆。
他望著窗外的時候神色總是嚴肅又深沉,給人的感覺仿佛在思考什麼重大決策一樣。
直到大船靠近雲京地界,蕭執已經恢複了平時冷漠強勢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傷心頹廢了。
江蒙和藍景奕卻覺得蕭執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像是憋著一股勁,看起來充滿了鬥誌。
經過近十天的航行,大船終於抵達雲京城附近的碼頭。
下船時,阿桃走在蕭執身邊,好奇地看著陌生的風景。
下一秒她突然被天空中的東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腳下拌了一下,差點摔下船去。
危急時刻,蕭執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的重心拉了回來。
“看路。”他皺著眉,語氣嚴厲。
阿桃不敢狡辯,低下頭小心地走下木板橋。
這是雲京城外最大的碼頭,由於是交通要道,人流量大,如今已經是一座小城的規模,其中的客棧、酒店行業十分興盛。
他們今晚要在這裡休整一晚上,船上的行李物品待會兒都要一一卸下來,明天要轉馬車再走一段。
阿桃下了船仍抵不住好奇心,指了指前方遠處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