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執等了一會兒沒見人回應,便直接推門進來了。
阿桃眼皮也不抬一下,等到他走近,敏感地聞到一絲淡淡的酒味兒才皺了皺眉。
蕭執把打包的甜品放在她麵前,“給你帶的。”
阿桃看那包裝精美的盒子,不想理蕭執,但是想吃……
蕭執見她盯著看,又不動手,便直接幫她打開,拿走她手裡的小鳥和刻刀,把勺子塞進去。
阿桃猶豫了一會兒,聞到濃鬱的奶香味兒,抵不過誘惑,挖一勺吃了,愉悅地眯了眯眼睛,還是跟上次吃一樣的味道。
蕭執則姿態閒散地站在她身側,端詳著手裡歪七扭八的雕刻品,半晌後做出評價:“真醜。”
阿桃知道自己刻得不好看,但被這麼評價還是不開心,撇了撇嘴,沒有理他。
蕭執拿起一旁的刻刀,輕輕碰上木料,手腕靈活地轉動。
有細小的淺黃色木屑隨著他的動作飄落下來,在三盞燭光的照耀下,像是飛散的螢火。
等阿桃吃完那份小小的甜品,抬頭就看到那醜兮兮的小鳥在蕭執手裡重新塑造形狀,轉眼就變得活靈活現,連神態也格外逼真,看起來就是個胖乎乎毛絨絨的幼鳥。
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
蕭執把小鳥還給她,“這是什麼表情?”
阿桃拿起她拿來當樣本的小鳥和這個比對了一下,“這個比以前的刻得好。”
“都說了那是我小時候刻的。”
“你小時候就這麼厲害,自己學的嗎?”
蕭執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三分笑意淡了下去。
“不是,我哥教的。”
他不想阿桃問下去,見她這麼喜歡這個,便在她身邊坐下,“我教你,喜歡小鳥?”
阿桃想了想,搖頭,“不太喜歡。”
她隻是喜歡雕刻這件事而已。
“那刻點彆的吧。”蕭執在她身邊坐下,削出一小節桃木。
他情緒不是很好,明顯阿桃也是,但兩人沉默地坐在燭光下玩雕刻,倒讓他內心奇異地平靜安寧下來。
這次他沒有問阿桃想刻什麼,而是直接問道:“你的原形是什麼?”
“一棵草吧。”阿桃是這樣定位自己的。
“個子高嗎?”蕭執用刀在木料上劃出大致的形狀。
阿桃用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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