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兩。”薑語棠順了順耳邊的頭發,笑道:“還有再高的餘地嗎?您要給個實數,我就在您這當了。”
金掌櫃瞧著薑語棠的樣子,也知不是好糊弄的普通婦人,於是咬了咬牙道:“誠心的,我給您一千兩,您出了我的店,跑遍倉西府再有比這個高的,我倒賠您一千兩銀子。”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薑語棠略做一番思索後點了頭。
夥計十分開心地跑進櫃台,拿出筆墨紙硯,金掌櫃親自上陣拿錢立字據,一通忙活之後,終於成交。
“薑娘子,金某瞧著您有大富大貴之相,是爽快之人,您要不嫌棄,我們就當是交個朋友了。日後您不管是當東西還是買東西,你隻管往我這來,金某絕對不虧你。”金掌櫃收起那枚玉佩說道。
“金掌櫃謬讚了,能與您交朋友,小女子榮幸之至。”薑語棠收好當票拜彆。
臨踏出當鋪門時,她突然又想到了涇河府的滅門事,遂又折返問起夥計:“你剛說的昨夜涇河府被滅門的那家,府衙可有查出什麼?”
“好像沒有。”夥計撓了撓頭道:“不過呀,我聽人說好像是跟那個什麼第一殺手有關。”
又是那個什麼門派的第一殺手?薑語棠立刻就想到救宴秋那日的事情,內心難免又生出些許不安,那日就是因為這個殺手流竄的傳言,搞的人心惶惶,集市都停了好幾日。這眼下她的新店馬上就要開張了,倉西府的地界要在搞出什麼幺蛾子,她可真就吃不消了。
薑語棠一路想著一路往回走,胡思亂想總是會讓人忘記時間的存在,本身來時,她還在發愁當鋪距離飯館的路太遠了,這不知不覺她就已經到了店鋪的門前。
“回來了。”宴秋依靠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她一般:“可還順利?”
“嗯。”薑語棠帶著笑意點頭進了門,賴明軒見狀迅速給她倒上了茶水。
“都辦好了。”她掏出提前兌好的銀票和當票放在桌上:“這一共是一千兩的銀票,其實比我想象中還多些。”
說著,她從裡麵分出了一部分,放到了賴明軒跟前:“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價格,這一共是五百四十兩,這個鋪子我先租三年,若是你們周掌櫃在這三年裡回來了,我們到時候還是按照月份來退租,若是沒回來,你若願意,我這生意要是還行,那就商量繼續續租,可好?”
賴明軒大概是沒想到薑語棠作為一個與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竟然能為他們把退路想到這份兒上,一時間內心的感動難以言表,淚水幾乎都要湧出眼眶。隻見他沒有直接答話,思考了片刻後,默默從桌前起身,定定地看著薑語棠後退兩步,哐當一聲跪下。
這一舉動宴秋瞧著麵色淡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倒是薑語棠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作甚?快快起來。”說罷,她就要起身去扶。
卻見賴明軒雙手抱拳,一字一句道:“薑老板的大恩大德,我和小姐永世不忘,若有來生,我賴明軒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語畢,他重重的朝著薑語棠磕了一個響頭,額頭觸碰地麵的一瞬間,眼中的熱淚也融進了地板。
“賴掌櫃,你言重了,我要做生意,你要出租鋪子,這是平等的買賣。”薑語棠作為一個平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