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薑語棠依次將東西端了出來,拿了三隻小碗,笑著對著李長寧說道:“熱包子的小鍋燒乾了,包子沒事,還能吃。”
“那就好,那就好。”
薑語棠盛好了飯,瞧了廂房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過去了。
她敲了一聲房門:“宴秋,我表姐做了早飯,你,你是跟我們一起吃點,還是,還是去店裡吃?”
話雖是這麼客氣的問,但薑語棠的心裡還是希望宴秋不要出來,畢竟李長寧在桌上會問什麼?宴秋又會怎麼回答,都是讓她提心吊膽的事。
房裡半晌沒有動靜,薑語棠鬆了一口氣,準備自作主張直接給宴秋把飯留著時,卻聽門口傳來一句有氣無力的回話:“你們先吃吧,我就不一起了,還有,我,我今日可能要晚些去店裡。”
“好。”薑語棠也不打算多問,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正好留給她編借口的時間。
“不吃?”李長寧瞧了一眼問道。
“嗯。”薑語棠端起蔬菜粥喝了一口:“不管他,我們自己吃。”
“怎麼樣?怎麼樣?”見薑語棠開吃,李長寧滿目期待地問:“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呢吧?味道如何?”
“好喝!”薑語棠笑道。
兩人說著笑著吃完了早飯,草草收拾了一下,便往店裡去了。
廂房內的宴秋聽著院子裡沒了動靜,這才咬著牙緩緩脫下外衣,露出的半個肩膀已經鮮紅一片,傷口附近的血肉已經發黑,幾乎已經和裡衣粘黏在了一起。
因為他穿的黑色衣服,加上忍耐程度驚人,早晨即便帶著傷在院子裡,也沒被薑語棠和李長寧發現任何異常。此刻,宴秋閉眼沉沉地呼了一口氣,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燭台上過了一遍,隨後直直紮入那片血肉模糊,挖出一支被削平的箭頭。
箭頭上沾染的血肉也有些發黑,顯然這支箭頭是淬了毒的。
眼下宴秋的頭發幾乎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卻不見他齜牙咧嘴喊一聲疼,隻見他拿著匕首將傷口附近發黑的血肉刮了個乾淨,傷口變成鮮肉色後,他終於喘了口氣,拿著刀子的那隻手此刻才開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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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口附近,薑語棠遠遠的便看到陸陸續續有人在食百味門口的攤位上買蔥餅了,她笑著朝婆婆揮手打了個招呼:“婆婆,早!”
“哎呦,語棠!”蔥餅婆婆放下手裡的活,連忙上前道:“怎麼樣?可好些了?昨日你真是嚇死我們了!”
“多謝婆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