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我?”薑語棠一聽這話直接懵了,她腦子裡把從出生到現在經曆過的所有倒黴的壞事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了今天早晨李長寧把洗臉盆沒放穩,導致盆子掉落濺了自己一身水,也沒想到是什麼事情需要她用如此嚴重的語氣和詞彙。
“從一開始我就有所隱瞞,我,我是跟家裡吵架了......”李長寧說著聲音開始哽咽:“所以才來找你的,如果不是我跑來找你,或許我爹就不回來倉西府,也不會遇到柳員外,那柳府的端陽家宴也不會......”
說著,薑語棠突然感覺到自己被抓著的那隻手,手背上一熱,是李長寧哭了,豆大的淚水砸在她手背上。
認識至今,薑語棠從來沒有見過李長寧這樣,她低頭抽泣著不停地說:“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薑語棠。
“哎呀,長寧姐,你說什麼呢?”薑語棠一時間似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她抽出帕子給李長寧擦淚:“你來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怎麼會怪你呢?再說了,像柳府這種大戶人家一般要確定家宴的掌勺,都是會從熟悉的酒樓飯館邀請,並且是嘗過大廚的手藝之後才會確定的。”
“怎麼會是因為來找你,突然就遇上柳員外的家人,然後截胡了家宴的掌勺機會呢?舅舅大概是之前就和柳員外認識的,再說,他又不是提前知道柳小姐找了我掌勺呀,你不必為這個自責。”
兩人一路往回走,薑語棠一路道:“我也沒放在心上,你彆擔心,話說回來,你家本身就是開飯館的,那麼多年了,舅舅本身手藝也比我高,他掌勺,應該的。”
話雖這麼說,可薑語棠還是悄悄歎了口氣,藏起了心裡的一絲委屈。
“真的嗎?”李長寧紅著眼睛問道:“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了,我騙你乾嘛?又不是小孩子了。”薑語棠笑著說道:“我就說剛才舅舅怎麼一直不跟你說話,原來是吵架了。”
李長寧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
“哎呀,彆難過啦,會好的,親爹哪有記女兒仇的。”薑語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薑語棠一直覺得自從李長寧來了之後,她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用操心,因此是打心底裡十分感激李長寧。所以剛才李長寧說出那樣的話,薑語棠心裡甚至還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之意,一路上不停地安撫她,強調不是因為她才丟了掌勺的機會。
“語棠姐,長寧姐,你們回來啦?”賴明軒見二人進門,十分激動:“那柳家的人怎麼說,咱們那個菜譜能成嗎?”
語畢,見李長寧的眼睛有些泛紅,賴明軒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喜色:“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遇見熟人了。”
薑語棠把在柳府的經過講了一遍,眾人一聽臉上也都明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情。
見大家興致不高,薑語棠作為店裡的掌櫃主心骨,自然要帶頭重整旗鼓,於是便硬擠出來一個微笑說道:“沒事沒事,打起精神,糖水點心的活還是我們的呀,再說啦,定金也不用退,這筆買賣,不虧!”
眾人瞧著她的樣子,心裡有再多話,臉上也都十分配合的換上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