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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倆?辦什麼事?”薑語棠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劉嫂,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嫂看著薑語棠的樣子,麵色上明顯還有些懷疑:“薑娘子,你真不知道?”
“劉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有什麼好隱瞞的。”薑語棠說著不願意再與劉嫂糾纏,便打算快步離開:“我這去店裡要遲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哎哎哎!”劉嫂一把拉住了薑語棠:“薑娘子,你急什麼呀?!”
大約是見薑語棠真的不是裝的,於是劉嫂癟了癟嘴,把薑語棠又往街邊人少的地方拽了拽,才道:“咳咳,薑娘子,不是我多嘴愛說話,我這也是聽彆人說的啊。”
“你家現在不是除了你之外,還住了你的倆親戚嘛?就是你店裡管賬的娘子和成日冷著臉的那個。”劉嫂說著這話,薑語棠能從她的神情裡看出,劉嫂並不相信李長寧和宴秋是她的親戚。
不過此刻薑語棠也懶得解釋,隻靜靜聽著劉嫂這回又要傳什麼閒話。
“就前兩天的事情,有人看見他倆從野地裡出來,冷臉的那個用板車推著你家那管賬娘子。”劉嫂說的繪聲繪色,好像親眼所見似的:“那娘子臉頰的緋紅還沒散呢,一路上都低頭掩麵,還有說是連衣服都撕下半截......”
薑語棠見她越說越誇張,於是便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眉頭緊蹙低聲說道:“劉嫂!”
見薑語棠臉色突變,劉嫂瞬間閉了嘴,
“那日是我姐姐去田裡給宴秋送飯,不小心崴了腳,兩人才一同回家的。”薑語棠麵色沉沉,腦子裡迅速想著前兩天的事情:“至於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薑語棠曾一直因為這類流言蜚語困擾,眼下見到李長寧也平白無故被人一頓議論,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
原本想著就這麼息事寧人不理會算了,可聽著這些議論李長寧的話,她始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臨走前,薑語棠終於鼓起勇氣對劉嫂補充道:“我姐姐去送飯的那片地也不是什麼野地,是我家後麵的那片田,之後我們就要自己開荒種菜了,劉嫂,不如你趁著最近這段時間,重新再尋摸個能收你家菜園裡蔬菜的飯店吧。”
說完,薑語棠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劉嫂在後麵怎麼叫她,她都不理,仿佛是終於為曾經遭受流言攻擊的自己和眼下的李長寧,一同出了口惡氣。
薑語棠這一次不似從前那般窩囊,即便是為彆人不是為自己,在她看來都是個好的開端,因此去店裡的一路上她都是開心的。
可雖然嘴癮也過爽了,氣也順了,劉嫂說的事情即便她自己再不願意多想,那些話還是在她的腦海裡徘徊。
長寧姐和宴秋......不會真的?
薑語棠想著想著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不過並不是因為劉嫂說給她的那些閒話她才這麼想。
是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小院裡,宴秋莫名其妙地突然向她打聽起了李長寧的事情,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宴秋從不關心彆人的事,店裡這麼多人,卻唯獨隻問了李長寧的。
而李長寧也是,那日主動要求自己給宴秋去田地送飯,以及在田裡鋤草割到手包紮的那個布條,她似乎都在事後洗乾淨偷偷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