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惣右介,你是否清醒?!
浦原喜助表情略顯慌張,生怕被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藍染卷入其中,最後導致血濺自己一身。
藍染表情平靜地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現在的四十六室可沒有資格審判明。”
“彆忘了,零番隊淩駕於護廷十三隊之上的同時,也淩駕於屍魂界的法規之上。”
“靈王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浦原喜助恍然,差點忘記現在的如月明已經是零番隊的一員了。
就連專屬於零番隊的零番離殿,都已經如同衛星一樣圍繞著靈王大內裡懸浮了。
實在是因為這家夥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
誰家零番隊的成員天天跟自家副隊長在食堂搶飯吃的?
“難道真的要對四十六室動手嗎?”
浦原喜助有些猶豫地說道,“再怎麼說,這群人也是象征著屍魂界的最高司法機關。”
“就連山本總隊長也是堅定地站在四十六室一方,哪怕他們做出了很多離譜的判決。”
聽到這番話,藍染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山本總隊長屬於不懂變通的守舊派,屍魂界的穩固在他眼裡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願去犯錯。”
“可這樣腐朽的製度,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浦原喜助。”
“你明明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讓殘破不堪的世界煥發出新的生機,可你卻也和山本總隊長那種活了幾千年的老頑固一樣。”
“什麼都不做。”
浦原喜助沉默,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和藍染進行目光上的對視。
片刻的安靜之後,他緩緩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變革意味著犧牲,意味著變數。”
“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科學家罷了,沒有資格替他人做出抉擇。”
藍染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笑容。
“那就交由我和明去做吧。”
“犧牲也好,抉擇也罷,總要有人邁出這一步的。”
“屍魂界的汙穢已經太多了。”
“或許這番‘悖逆’的行為無法徹底完成革新,但也會為後來者留下新的希望。”
浦原喜助深深地呼吸了幾次,重新恢複了往昔的鎮定。
雖然藍染這些話看似平平無奇,但卻直指他的本心。
他無法做到在這番話前,依舊無動於衷。
幸好經常被如月明各種摧殘心靈,導致他現在的心理健康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
保持一下應有的鎮定,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
“藍染閣下,你準備怎麼做?”
浦原喜助詢問道,“難道真的如剛才所說,大逆不道地將四十六室全部殺死嗎?”
“你這樣做的話,會讓隊長和山本總隊長站到對立麵的。”
藍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仿佛利劍,洞穿了浦原喜助的內心。
“這點我自然考慮到了。”
“既然是依照法規行事,那我們也不妨將法規貫徹到底。”
“四十六室是人,迂腐無度的人,並非高高在上,心係三界的神明。”
“是人就會犯錯。”
“哪怕是他們自己製定出來的規則。”
旁邊的如月明猛地一敲手掌心,露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
“原來如此!”
“惣右介,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藍染微笑回應:
“就由你來終結這一切吧。”
“我們來負責四十六室,伱負責解決山本總隊長。”
如月明:“?”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塑料兄弟情嗎?
什麼時候四十六室的威脅程度,能跟山老頭相提並論了?
不等如月明拒絕,藍染便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精密儀器設備上,鏡片下的眼瞳中仿佛有光泛起。
“此次研究項目的主要目的是混血滅卻師。”
“經過在無形帝國查閱文獻發現,友哈巴赫會在取回意識之後,將世界上全部混血滅卻師聖彆。”
“奪走他們的力量、生命以及靈魂。”
浦原喜助在一旁補充解釋:“經過之前對隊長聖文字的研發,涅繭利提出了對應的項目——”
“造神計劃。”
“讓隊長你的名字在混血滅卻師中廣為流傳,並建立出信仰或者忠誠。”
“可惜失敗了。”
“混血滅卻師依舊將沉睡中的友哈巴赫視為真正的神明,並拒絕與石田宗弦交涉。”
藍染點了點頭,繼續道:
“因此,我轉變了思路。”
“既然無法阻止這一場聖彆儀式的發生,那不妨讓這群混血滅卻師發揮出最後的餘熱。”
平光鏡片下,一抹藍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
“山老頭,出來爆金幣了!”
山本正在書房裡品茶練字,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清閒,可剛把流刃若火放到茶爐下,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囂張聲音。
當即便是一個血壓飆升,想也不想地拉開屋門,衝著院落中的身影怒吼咆哮:
“蠢貨,大早上的又發什麼瘋!”
見到人出來了,如月明咧嘴一笑:
“山老頭你來的正好,速速把金幣爆一下,徒弟我好繼承你的遺誌呀。”
山本:“?”
這小子今天吃錯東西了嗎?
還是說,在靈王宮被兵主部一兵衛打壞了腦子?
見某貨還在那裡猖狂地大笑著,山本轉身從茶爐下抽出流刃若火,隨即徑直向道場走去。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跟老夫進屋!”
如月明哼哼一笑,毫無半點畏懼地跟了上去。
山本老矣,已經吃不下五碗飯了。
現在最能吃的是新晉零番隊成員,十一番隊隊長——
如月明!
不多時,兩個光著膀子的壯漢在道場之中爆發激戰。
火光席卷,摧枯拉朽地泯滅著堅固的地板和牆壁,就連最上方的天花板也浮現出層層焦黑顏色。
麵對著熾熱的高溫,如月明全然無懼,硬頂著一身的剛猛防禦和山本互毆。
他這次甚至連拔刀都沒有,便和山本打了個五五開。
山本眉頭緊皺,隱約察覺到今天的孽徒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索性直接放棄思考,儘情享受這酣暢淋漓的戰鬥。
數個小時的激戰過後,偌大的道場再度變成了一片廢墟,地麵上堆起一層白色的灰燼。
看著被自己轟入地裡,生死不知的如月明,山本解除了始解,收刀入鞘,滿是汗水的蒼老麵孔上也是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這孩子雖然莽了點,蠢了點,但還是有孝心的。
經過當初的虛化一戰,山本就清楚,自己已經不是自家孽徒的對手了。
可現如今,雖然隻是使用了始解,依舊將如月明壓著打,可見對方放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