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宮……”
友哈巴赫語氣沉重,神情中多了幾分難掩的悵然。
“我能體會您的心情,陛下。”
一旁的哈斯沃德恭敬地低下頭,試圖為自己忠誠的對象分憂。
可對方似乎並沒有領情的意思,友哈巴赫眺望著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巨大建築,沉聲道:
“即使眺望著腐朽的墓碑,我也沒有一絲感慨。”
哈斯沃德頓首,眼瞳緩緩合上,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我失禮了,陛下。”
友哈巴赫並未在意哈斯沃德表情的變化,而是一臉平靜道:
“走吧。”
一行人剛在表參道上踏出一步,沉重的靈壓便轟然降臨。
“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此地是靈王宮,拒絕客人到訪!”
梳著飛機頭的麒麟寺天示郎駕馭著璀璨的金光從天而降,落在眾人的麵前,臉上露出倨傲神色。
“零番隊第一官,東方神將麒麟寺天示郎。”
“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
友哈巴赫麵露冷色,強悍的氣勢噴薄而出,和麒麟寺天示郎的靈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這麼覺得就不會出來了!”
麒麟寺天示郎毫不示弱,嘴裡叼著草根,手中船槳狀的斬魄刀直指前方。
他可不清楚某貨到底和靈王達成了什麼協議。
但作為零番隊的一員,其職責便是守衛靈王,任何膽敢入侵靈王宮的存在,都要承受那暴戾無比的日光浴。
話音落下的瞬間,滾燙的泉水從其身後奔湧而出,頃刻間覆蓋了整個表參道,向著前方覆壓而下。
哈斯沃德率先從友哈巴赫的身後衝出,右手握持靈子佩劍,左手提著替罪之盾,義無反顧地向著前方發動了衝鋒。
劍鋒所指之處,水流儘皆分開,顯現出乾淨平整的道路。
“閃耀吧,金毘迦!”
麒麟寺天示郎反手解放斬魄刀,爆發出當前階段的最強狀態,本就誇張的靈壓瞬間翻倍。
無比沉重的壓力降臨於表參道上,讓哈斯沃德衝鋒速度被減緩少許。
“區區親衛隊,難道就這點實力嗎?”
雙方兵刃交接,迸發出絢爛火花,頃刻間便對砍了數十個回合。
解放了斬魄刀的麒麟寺天示郎將哈斯沃德完全壓製,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對戰時間的拉長,哈斯沃德身軀上被留下了多道傷痕,潔白的滅卻師服飾上滿是血汙,顯得極為狼狽。
但從始至終,他都未曾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甚至連痛苦的表情都未曾流露。
就連其他人也是站在遠處圍觀,絲毫沒有幫襯的意思。
這不禁讓麒麟寺天示郎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這群家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任由自己的同伴被敵人殺死,也無動於衷嗎?
還是說,這群所謂的親衛隊能夠像他們零番隊一樣,可以借助於某種未知的力量複活?!
“準備得差不多了。”
就在麒麟寺天示郎思考之際,哈斯沃德的目光突然抬起,冰冷的眸子直視著他,頓時讓他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聖文字B,世界調和。”
隨著哈斯沃德手中的靈子佩劍揮落,一股無形之力轟然降臨在麒麟寺天示郎的身上。
在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哈斯沃德身軀上的傷勢陡然消失不見。
“咳——”
大口的鮮血噴出,麒麟寺天示郎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胸腔、腹腔、手臂、肩骨等位置,瞬間讓他重傷。
“怎麼可能……”
經過某人的教導和調教,哈斯沃德現在養成了不向敵人透露自己能力的好習慣。
他完全沒有回答對方疑惑的意思,而是手持靈子佩劍徑直走上前去,然後在麒麟寺天示郎驚駭的目光,重重揮落。
當!!
金鐵交錯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表參道上,隨之響起的,還有極為誇張的Rap自我介紹。
“十九八七六五枚。”
“然後是四枚三枚,吾乃二枚屋王悅,雜兵無路可走。”
盛有某種凍狀液體的隨身箱重重地放到地上,一把有著顫顫悠悠刀身的斬魄刀從中緩緩抽出。
堂堂刀神,二枚屋王悅登場!
冰冷的目光凝視眾人,鋒利刀刃直指前方。
“你們放馬過來吧!”
被對方的刀尖指著,浦原喜助摸了摸臉頰,感覺自己的皮膚有種被割裂的錯覺。
這難道就是直麵零番隊成員的感覺嗎,有點可怕啊。
麵對二枚屋王悅的挑釁,哈斯沃德還準備繼續出手,然而他剛上前一步,卻是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肩膀。
“功勞不能讓你一個人全部搶走啊,雨果。”
清爽的笑容出現在哈斯沃德的視線之中,一道身影從其身後走出。
“接下來的戰鬥,請交給我好嗎?”
望著某人真誠且毫不做作的目光,哈斯沃德眼神莫名,片刻的猶豫後,竟真的收刀入鞘,緩緩地退至眾人身後。
“哦,畏懼了嗎?”
二枚屋王悅一舉手中鞘伏,笑容中多了些許冰冷。
“不管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啊。”
“當你們踏上靈王宮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話音還未落下,人影已然閃爍到了如月明的跟前,無物不斬的鞘伏向著他的身軀砍去。
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一把泛著湛藍光芒的刀刃突然出現在了如月明的手中,然後不由分說地迎了上去。
二枚屋王悅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
區區靈子構築之物,又豈能抵擋鞘伏的鋒利?
要知道,鞘伏可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斬魄刀,甚至就算是他也無法製造出盛裝它的刀鞘。
這可是會讓磨刀人失業的可怕刀刃啊。
鏘!
隨著一聲清冽刀鳴的響起,如月明手中的刀刃崩開,從中間截斷。
“吼吼,不堪一擊呢,小鬼!”
見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二枚屋王悅發出嘲弄的笑聲,電光火石之間變換招式,刀鋒翻轉,徑直向著如月明的胸腔砍落。
這一擊,即是終結!
當!
然而下一刻,清脆的碰撞聲卻是讓其麵露愕然,難以置信的表情浮現在二枚屋王悅的臉龐上。
如月明握持著重新構造出來的靈子刀刃,咧嘴笑道:
“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多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