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有些緊張地觀察他們的同時,藍染也在對其上下打量。
長相上和誌波一心有些相似,從二人的表現不難看出,可能是父子一類的親密關係。
聯想到己方世界中誌波一心大咧咧的性格,以及長期保持的單身狗人設,藍染不免有些感慨。
果然,哪怕是平行世界,同樣的人,亦是在不同世界線的走向下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相較於他所熟知的那個誌波一心,這個世界的誌波一心明顯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話說,既然誌波一心的兒子這麼有潛力的話,是不是可以等回去之後把他抓回去研究一下?
藍染解除了崩玉狀態,恢複到原本模樣,細細琢磨著這一方案的可行性。
經過和另外一個自己的一戰,他發現不同世界的同一個體,雖然會有差異,可大致方向上不會差太多。
沒道理這個世界的誌波一心能做到,己方世界的反而不行。
對峙中,藍染悄悄定下了又一個研究項目。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世界,十番隊隊舍。
正在午睡的誌波一心突然從夢中驚醒,整個人直挺挺地從沙發上翻下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他有些驚慌地望向四周,發現一切如常。
但不知為何,依舊有種莫名的惡意充斥在心底,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想至此,誌波一心再度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試圖從中找到些許溫暖。
…………
很快,黑崎一護恢複了平靜,感受著身體中源源不斷上湧的力量,以及其他人對自己的殷切目光。
他的眼神逐漸堅定。
屍魂界的隊長們幾乎都喪失了戰鬥能力,現世這邊更是沒有幾個能打的,唯一的希望已然隻有自己。
如果連自己都出現害怕情緒的話,那麼世界真的完了。
眼下,對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已經使用了秘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不能在有效時間內將威脅全部解決的話,迎接他們的將會是難以想象的災難。
“小心一點。”
藍染提醒一句,直接退離戰場。
如月明活動著臂膀,關節發出爆竹般脆響,強而有力的壓迫感撲麵襲來,當即讓黑崎一護心中一凜。
這個和藍染關係不明的男人,也有種強得可怕的感覺。
“既然你替藍染出頭,那就先解決掉你,再去乾掉藍染。”
一護舉起手中純黑色的斬魄刀,目光堅定道:
“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如月明看著鬥誌昂揚的一護,鬥誌久違的出現些許波動,反手從虛空中抽出無界,以同樣的姿勢指向對方:
“既然這麼有信心,就讓我來掂量掂量閣下到底有多少斤兩吧!”
一護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對方會像藍染一樣,說一大堆有的沒的大道理,先試圖在精神層麵對他造成負麵影響。
結果這家夥倒是乾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浪費他的時間。
一護目光一凜,抄起手中的天鎖斬月便是衝了過去。
其速度之快,已然超過了之前平行藍染。
隻一刹那,他便從穿界門的位置來到了如月明的跟前,沒有任何猶豫,長刀徑直朝著眼前之人劈落。
起手便是大開大合的拜年劍法,沒有絲毫花哨可言。
到了超越者的境界,花哨的招式對於戰鬥的提升並不大,倒不如直來直往顯得更痛快一點。
瞬息間,兩把黑刀已經在空中碰撞了數十次,無數火花隨之迸濺,震顫刀鳴更是連綿不絕,幾乎沒有絲毫的間隙。
節奏之快,甚至超過了下方圍觀觀眾的視線捕捉。
激蕩的靈壓光束縈繞四周,使二人就好像是兩條螺旋樓梯般旋轉扭曲的雙鏈分子,在天空上不斷地穿梭著。
不時迸發出強悍的衝擊,在地麵上轟出巨大的深坑。
黑崎一護越打越是心驚。
他已經在不斷地增加自己的輸出力量了,可對方依舊不見半點吃力。
從始至終都顯得很是輕鬆,甚至連一滴汗水都沒有。
難道這才是藍染那家夥的真正底牌嗎!?
“桀桀桀,一護,這難道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嗎?”
如月明咧開嘴,笑得像是個反派,隨手一發重劈將一護砍飛出去。
“就這點本事的話,可是沒辦法守護朋友親人的呀!”
一護看著如同惡鬼降臨一般的某人,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無力感。
明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死神,可表現出來的水平,卻給人一種離譜的強度。
直至現在,他才理解剛才藍染離開時的那句提醒。
合著不是讓這家夥小心,而是讓自己小心一點。
怪物!
一護咬牙,再度壓榨身體中的潛力,憤而爆發,化作一道流光衝了上去。
“哈哈,來得好口牙!”
如月明抄起無界,猛地一踩空氣,徑直迎了上去。
雙方再度開始互毆,比拚各自的麵板數值。
藍染看了一陣後,便失去了興趣。
某人無愧於莽夫之名,在他的模因汙染之下,就連一護都變得莽了起來。
二人的打鬥大開大合,毫無章法技巧可言。
說難聽點,簡直就是給超越者丟人。
羞與為伍。
藍染搖頭,一個閃爍出現在浦原喜助的麵前。
平靜的目光落下,當即讓其緊張到了極點。
儘管在血戰時期,浦原喜助被友哈巴赫冠以了五大特記戰力之名,可他的手段大多數都是建立在充足情報上的。
就算偶爾有突發情況,也隻能用非常規的手段去解決。
可現在的問題是,非常規手段對眼前之人根本沒有一丁點效果。
說實話,見識過剛才的雙藍之戰,浦原喜助的信心已經跌至穀底。
哪怕他智慧驚世,依舊是想不到任何能夠阻止眼前藍染的手段。
甚至就算是一護,他也不認為能夠擊敗這位如同真正神明一樣的藍染。
“浦原閣下。”
藍染隨口的一句話,便讓浦原喜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握紅姬的同時,靈壓也縈繞四周。
“不用緊張。”
“我對毀滅世界沒什麼興趣。”
溫和優雅的態度,讓浦原喜助心中浮現出些許錯覺。
就好像眼前站著的人,是叛變之前的藍染。
“想必伱已經看出來了,我和明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你可以將之理解為平行世界。”
藍染沒有解釋太多,憑借浦原喜助的腦子,必然能夠理解他所說的話。
和聰明人打交道,無需太過深入的交流。
“關於靈王,你研究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