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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啊啊啊啊!”
薩爾阿波羅和諾伊特拉等人被十刃圍攻,發出丟人的慘嚎聲。
本以為墜入地獄之後,自身從虛的桎梏中解放,就連虛洞都脫離了肉體,從此不再受到負麵情緒的折磨。
可誰曾想,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猛人,硬生生將地獄打穿,然後把死神、破麵以及滅卻師全放了進來。
用藍染的話來說,殺死咎人可以消磨地獄的力量,從而拯救他們所在的三界。
然後這群人在半強迫半自願的情況下,開始對曾經的同僚痛下殺手,一個個恨不得將壓箱底的絕招全部掏出來。
什麼雙重虛閃、融合虛閃、拜年劍法……
更過分的是,某人甚至掏出了崩玉破麵這一大殺招,那些個沒死的十刃經過藍染的強化,靈壓直接攀升到大虛的極限。
像不過是第三十刃的赫麗貝爾和妮莉艾露,在獲得次級崩玉之後,直接壓著曾經的第一十刃史塔克以及第二十刃拜勒崗狠狠毆打。
作為科學家的薩爾阿波羅,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藍染的手筆,妒忌的同時心中也升起難以消除的憤怒。
藍染啊啊啊啊!!
死神隊長們也有著自己的對手,那就是曾經被他們親手送入地獄的其他隊長們。
比如初代十三隊的隊長。
華麗的卍解在地獄中不斷地綻放。
終景·白帝劍和冰天百花葬融合,成為戰場中最為絢爛的一幕。
沉寂的花天狂骨·枯鬆心中,更是呈現出彆樣的風華。
滅卻師一方並沒有選擇和死神以及破麵合作。
一來是因為他們和這些人不熟,二來則是之前雙方還處於敵對關係,一時之間思想扭轉不過來,配合的話也沒有什麼默契。
因此,滅卻師選擇了內部合作。
然後分彆去刷神赦親衛隊的團本。
比如傑拉德·瓦爾基裡、利捷·巴羅。
眾人都找到了合適的對手,其樂融融地毆打著曾經的同僚,磨合著彼此之間的關係。
場麵一度血腥到了極點。
不過也不是所有戰場,都像他們這樣殘暴的。
…………
綱彌代時灘一臉陰沉地看著對麵的身影,狹長的雙眼中滿是嫉恨和憤怒。
鬼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明明在綱彌代宅邸中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個滿臉獰笑的匹夫從房間中揪出,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拳打出。
隻一拳落在眼眶際眉梢,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染坊,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當他試圖反抗之時,卻是聽到那匹夫惡人先告狀:
“好啊,你這惡賊居然敢用臉偷襲灑家的拳頭,看來這次饒你不得。”
話音落下,綱彌代時灘來不及說話,驚駭的目光隻看到一隻拳頭在他的視界中不斷放大。
然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地獄了。
一個不留神,人直接死了,這找誰說理去?!
東仙要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生怕一個不留神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中。
就在前不久,一個並不是他認知中的藍染突然找上他,說了些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
什麼報仇的日子就在今日,請務必把握。
起初他還以為對方又在騙自己,結果沒過多久,便是“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仇人——
綱彌代時灘!
這次,他絕不會放過此人!
綱彌代時灘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眯起眼睛,嘴角勾起:
“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麵會是在這種地方,還真是緣分不淺呢。”
“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歌匡呢?”
聽到往日友人的名字,東仙要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麵前陰狠的男人,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無數濃鬱的黑紫色靈壓仿佛水流一般,瘋狂地向著掌心聚集。
在綱彌代時灘震驚的目光中,一張純白麵具出現在了東仙要的麵孔之上,然而變身還未結束。
厚重的靈壓縈繞在他的四周,瘋狂地攪動著空氣。
綱彌代時灘瞳孔驟縮,心底湧現出一絲難掩的驚懼:
“怎麼會……”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東仙要的憤怒幾乎要凝成實質,手中斬魄刀豎直向下,狂暴的靈壓光柱直衝天際,掀起劇烈的狂風席卷。
“清蟲百式·狂枷蟋蟀!”
…………
黑繩地獄。
黑崎一護緊張地看著眼前熟悉中帶著一絲模糊的麵孔,欲言又止,仿佛在擔心什麼一樣。
他在藍染的幫助下,重新獲得了死神的力量。
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供其研究幾天。
對於他的配合,藍染十分滿意。
因此在某人的授意下,將一護帶到了地獄,並送給他一份夢寐以求的禮物。
“好久不見了,一護。”
留有橘發的女人看著麵前糾結的少年,露出了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驅散了地獄的昏暗,驅散了少年心中的陰霾。
“你長大了呢。”
女人上前一步,將少年的雙手拉起,動作溫柔地輕撫著和她一樣顏色的頭發,眼神之中滿是寵溺。
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麵前的少年了,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一護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暖,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仿佛被淚水堵住了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護,對不起。”
女人滿懷歉意地說著,“很抱歉沒有陪伴你一起成長。”
“不過,能再見到伱,媽媽真的很開心呢……”
話還未說完,她便被少年緊緊地抱住,女人想要說些什麼時,卻是發現自己的臉頰已經被淚水打濕。
原本到嘴邊的話語沒有說出,取而代之的,則是溫柔拍打,就好像幼時繈褓中的安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