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往左邊一點,給我騰個地方。”
“很久沒這麼早起床了,竟然還有點不適應。”
“這是有啥要緊事嗎,大早上的不睡覺吵吵個不停!”
“嘿,你猜怎麼著,我居然搶到了最新一期的澀情雜誌!”
“快,給我看看!”
望著麵前這堆散發著鹹魚氣味的隊士們,五助倍感心累,壓力山大。
要不是未來的隊長大人強烈要求,他才懶得跟這群人打照麵,一個個的沒個人樣……
“五助副隊長,早上好啊!”
人群中傳來打招呼的聲音,讓五助愈發心累了。
他頗是痛心疾首地看著麵前這群人,苦口婆心地說道:
“像你們這個樣子,怎麼完成一番隊下達的任務,怎麼工作,怎麼養家糊口?!”
人群中傳出回答:“等待指令,任務卷宗出現,然後努力砍死名單上的人。”
“萬一找不到目標呢?”
又有另一個聲音接話:“那就回來等下一個任務。”
五助“……”
果然,這群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狗。
但願如月閣下能夠降服他們吧……
不多時,一道邁著六親不認步伐的身影快速來到了眾人麵前,以審視的目光觀察著這一摞摞仿佛曬乾了的鹹魚。
“如月三席,人都在這裡了。”
五助雖然是名義上的代理隊長,同時還是十一番隊的副隊長,但他在如月明這個三席麵前,態度明顯放得很低。
隊士們發覺了這點異樣,但也僅僅關注了一眼後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物上。
誰當三席和他們無關,在真正的劍八選出來之前,十一番隊隊士永不為奴!
他們隻會服從真正強者的命令。
直到現在,還有不少隊士懷疑痣城雙也被關到無間地獄中是四十六室的陰謀。
隻因為那群高高在上的真央四十六室畏懼了痣城隊長的力量,所以才捏造了一個罪名,直接將其收押起來。
這類的說法,在十一番隊中廣為流傳。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說法竟然最是接近真相。
最少,如月明在得知後一度懷疑真央四十六室中出了內鬼……
“鹹是鹹了點,但勉強能用。”
他打量了一番鹹魚的眾人後,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讓五助召集大家,是有個新任務下達,望各位能夠好好配合。”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開心,我開心了大家才能開心。”
此話一出,原本還亂糟糟,各聊各的的草地頓時寂靜下來,幾百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少年,試圖從他的臉上發現開玩笑的跡象。
可惜的是,這次他很認真。
寂靜過後便是哄堂大笑,十一番隊的隊士們笑聲如雷,險些將身後的房頂都直接掀開,草地上更是驚起陣陣氣浪,看上去蔚為壯觀。
隻能說無愧於戰鬥番隊之名。
雖然眼下鹹魚了點,但實力還在,整體素質在十三隊中能排得上前三。
主要還是因為山本的一番隊太過牲口了,作為死神隊士的畢生目標便是加入一番隊。
其考核之嚴格,甚至連其他番隊的精英死神都不一定能通過。
當然,加入一番隊後,在某種程度上地位也會高於其他番隊的隊士,這也是他們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
其次便是二番隊和六番隊,前者屬於是四楓院家的私軍,其中不乏有死士存在,為了完成任務目標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這也正是二番隊強大的原因。
後者屬於全員貴族。
儘管平民們可以喊些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類的話,但在屍魂界中,貴族的天賦確實要比平民強出不少。
隊士們大多數流魂街出身,完全是因為基數夠大。
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部分貴族不屑於和平民同一個番隊,或者聽從流魂街出身的隊長的命令。
不管怎麼說,十一番隊的戰鬥力還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雖然現在這一群人之中,並沒有他熟悉的麵孔。
望著麵前這一群笑得不成樣子的隊士,如月明側目,忽然問道:
“話說,如果執行任務受傷了的話,費用該如何報銷?”
五助不明白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老實性格的他還是思考道:
“每個月都有一定的報銷額度。”
“因為我們作為戰鬥番隊的緣故,所以額度要比其他番隊稍微高一些。”
“而且卯之隊長也對我們多加照顧,在基礎藥物上減輕了部分份額。”
如月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合著福利還不錯,怪不得流魂街的大多數平民都向往著成為一位死神。
宇宙的儘頭是編製。
這個道理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那感情好。”
他上前一步,靈壓湧動,勁風自起,很是囂張地麵向眾人:
“雖然你們又懶又醜,但我還是願意給伱們個機會。”
“一起上吧!”
“打死我,或者被我打死!”
挑釁的話一出,草地裡或站或立的鹹魚們頓時像是換了個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和嘲笑。
“這小子瘋了,區區一個三席敢挑戰我們所有人!”
“就算是其他隊的隊長也不敢說這種大話!”
“並肩子上,不用可憐這種傻子。”
“好不容易有人上門送死,熱血又一次燃燒起來了啊!”
“你居然說我醜?!”
一陣喧鬨過後,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拔刀,混亂的靈壓頃刻間洶湧爆發,甚至讓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五助見狀,表情驟變。
不單單是未來的隊長大人瘋了。
這群瘋子也在方才的言語刺激下,徹底瘋了,突然爆發的靈壓不止覆蓋了如月明,就連他這個無辜的人也被囊括在內。
來不及抬走,喊殺聲中已然有人來到了跟前。
五助正準備拔刀迎戰的時候,身邊突然伸出一條大腿,猛的一腳踹在了最前麵那人的腹部。
砰!!
重擊悶聲響起,那人隻感覺難以承受的大力傳來,眼珠暴突,仿佛五臟六腑都要被一腳踹出來一樣。
他本能地撐開嘴巴,滿臉通紅,青筋爆開,顯得格外猙獰。
手中的刀刃還未來得及落下,整個人便是以更快的速度飛回去,狠狠地砸在遠處的草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