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雙叒叕出大事了!
當小椿刃右衛門察覺到真央地下議事堂傳來的靈壓波動時,二話沒說轉頭便是前往其中,巡查異常。
不過當他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負責保護的縛道結界完好無損,但被保護的真央四十六室全員喪命,一個個地倒在血泊之中,徹底失去了生機。
儘管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四十六室沒什麼好感,但小椿刃右衛門還是第一時間使用天挺空羅通知了山本,並封鎖了內廷。
隱秘機動現身。
對現場殘留痕跡進行取樣調查,並分析出了熟悉的靈壓成分。
“朽木響河。”
山本微眯雙眸,確定了凶手的身份。
儘管眼前的場景很是悲壯,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沒有半點悲傷的感覺。
甚至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要知道四十六室象征的是屍魂界最高司法機關,其下達的命令,不僅是護廷十三隊需要遵守,就連貴族也無法在明麵上違逆。
換做以前,他早就大發雷霆,怒火燒遍屍魂界了。
被某個混賬同化了嗎?
山本的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蠢弟子的身影,以及他對四十六室的某些看法以及分析。
雖然他曾多次嗬責如月明,禁止其談論相關事情。
但礙於蠢弟子沒腦子,全然不將此話放在心上。
每次教導訓練結束後,都會跟他大談特談關於屍魂界製度的弊端。
儘管大部分都是些屁話,但有些東西也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
想至此,山本搖了搖頭。
老夫還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輕信那小子的胡話呢?
“長次郎,傳令給如月三席,讓他抓緊……”
“算了,讓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些。”
聞言,站在山本身後的雀部長次郎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笑意,應承一聲後去準備地獄蝶了。
元柳齋大人他,真的變了啊……
…………
六番區,貴族街。
綱彌代宅邸,書房。
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恭敬地敘述著內廷剛剛發生的重大事件。
當他陳述完畢後,坐在上首位置的綱彌代時灘的臉上泛起了無法遏製的強烈疑惑。
在他的計劃中,朽木響河越獄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向從不認可他的朽木銀嶺發動複仇。
心性再偏激一點的話,直接向朽木家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在懺罪宮的那番談話中,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將導致朽木響河落得此番下場的罪魁禍首,引導向朽木銀嶺以及朽木家。
一個心性偏激且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根本無法正確地去判斷任何事情。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引導很成功。
唯一沒料到的就是,朽木響河的腦子還存在著其他問題。
明明造成這一切的,全是你那不作為的嶽丈大人,但你偏偏無腦地找上了負責司法的真央四十六室。
他本來是準備算計朽木家,使朽木響河對其下手。
當朽木家也被造成大量傷亡的時候,綱彌代就能夠通過金印貴族會議,使自己重新回到權力的中央。
但朽木響河的突然發癲,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還讓綱彌代在四十六室內僅剩的那點權力徹底抹除。
這下再想回到往日的輝煌,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簡直不可理喻。”
綱彌代時灘有些心累。
跟沒有腦子的人打交道,根本無法預知最後的結果。
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感。
…………
“嘶,英雄響河?”
十二番隊的專屬研究室,如月明收到了來自雀部長次郎的地獄蝶,並從其上攜帶的小型天挺空羅中收獲了新的訊息。
旁邊的進行某項研究的藍染,已經習慣這家夥的一驚一乍了,頭也不抬地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如月明興奮解釋:“朽木響河夜闖內廷,不知怎的混入地下議事堂,手起刀落,把那些個四十六室全給宰了。”
此話一出,藍染操作的手指微微一頓,側目向如月明投過去詭異的目光。
倒不是驚訝朽木響河的所作所為。
而是不解如月明對四十六室的態度。
雖然二人之間少有不互知的秘密,但他很少跟如月明談論關於四十六室的話題。
主要還是擔心二人在這上麵持有不同的觀念,從而導致爆發矛盾,進而分道揚鑣。
雖然這位摯友又蠢又沒用,但像他這樣如此純粹的存在,在屍魂界中已經算是珍惜動物了。
“你似乎並不喜歡作為最高司法機關的真央四十六室?”
藍染好奇搭腔道。
聞言,如月明頓時向他投以奇怪目光,不明白藍染好端端地發什麼癲。
這話說的。
好像有人會喜歡那一群老東西一樣。
如果不是朽木響河動手的話,屠殺四十六室的人,可就是你了啊,惣右介!
“不喜歡。”
如月明搖搖頭,“我之前就跟山老頭提過類似的建議,但被他嚴詞拒絕了。”
藍染沉默。
這山本總隊長沒打死你,說明他心裡真的有你這個弟子。
“依照你的要求,尋覓靈具進行了優化改造。”
藍染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將傳呼機模樣的尋覓靈具交給了如月明。
“具體使用方法不變。”
“另外,這是治療藥劑,可消耗靈壓進行緊急治療。”
因為十分清楚如月明的實力成分,所以藍染並未給其準備太多東西。
再加上對村正的義魂技術。
以如月明的實力,應該不難將對方拿下。
“很好,那我就出發了!”
如月明揣起藥劑和靈具,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十二番隊。
…………
進行了遮掩的朽木響河,行走在瀞靈廷的街道之間。
完成初步複仇的他,心靈上並沒有得到滿足。
相反,更多的極端的想法在他的心中不斷地出現,甚至一種名為野心的存在也在心底萌芽,生長。
既然我擁有如此之強的力量,那為何不讓屍魂界臣服在我的腳下?!
一想到一向以冰冷態度應付自己的朽木銀嶺,都不得不在自己麵前臣服,朽木響河那猙獰的麵龐上便浮現出病態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