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合適吧?”
在某人的手掌重壓下,浦原喜助齜牙咧嘴道。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如月明大手一揮:“我說行就行,副隊長的任命又不用通過四十六室,也無需過問山老頭。”
“況且你的實力勉強過關,智慧又僅次於我。”
“副隊長的人選,非你莫屬啊,喜助!”
眼見拒絕不了,浦原喜助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下子是真的掉進賊窩了。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以後的悲慘生活了。
…………
西流魂街,一區。
繁華花街,桃源酒屋。
“春水師兄,你瞞著莉莎副隊長帶我來這種地方真的好嗎?”
如月明望著杯中微漾的清酒,眼底閃過一絲期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很少喝酒,偶爾簽到抽中的幾瓶清酒,也全部祭祀給了獨目大神。
從其反應來看,米米哈基貌似也很喜歡這種祭祀品。
出於其對自己的幫助,如月明後來便把清酒之類的東西,全部保留了下來,留待祭祀時使用。
隻能說,大佬開心就好。
京樂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嘛,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啊。”
“小師弟,做人不要太過緊繃了,張弛有度才是正確的人生態度啊。”
說完,京樂招了招手,很快,身著一襲和服的美麗藝伎便是來到了他的身邊,恭敬地為其倒上了酒水。
“況且,師兄請客,你怕什麼?”
京樂輕抿一口酒水,嘿嘿一笑,“而且,這裡可是流魂街最奢華的酒屋,待會兒還有花魁的藝術表演。”
“那不成。”
如月明搖搖頭,“今晚大抵是看不了了。”
“為何?”京樂一怔,抬起頭來。
“我約了烈姐賞月的。”
“烈姐?”京樂一頭霧水,思考中一道靈光於腦海中閃過,頓時令他瞪大了眼睛,錯愕問道:“伱說的不會是……”
“卯之花隊長?!”
如月明點點頭,對於京樂的善意,他隻能心領了。
酒不錯,藝伎也好看。
可惜就是太軟綿綿了。
相較之下,還是卯之花烈更適合他。
人美又能打,一旦進入狀態的話,比他還要莽,隻能說無愧於初代劍八之名。
“騙師兄可以,彆把自己也騙了就行。”
京樂一樂,拍了拍如月明的肩膀,“但凡你說跟四楓院家的丫頭去賞月,師兄都不會懷疑什麼。”
“可如果是卯之花隊長的話……”
他搖搖頭,一臉不信。
如月明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在品嘗過清酒,確定味道不錯後,又揣了兩瓶打包帶走,統統記在了京樂春水的賬上,直接離開了桃源酒屋。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京樂春水摩挲著磨砂手感的下巴,若有所思。
…………
四番隊,道場。
沉重粘稠的殺意在寬敞的場地內,不斷地彌漫著,仿佛其中堆積著屍山血海一般,冰冷蝕骨的殺氣肆意徘徊充斥。
當拔刀聲響起的刹那,卯之花烈動了。
潔白的身影於地板之上輕盈掠過,恣意飛揚的衣擺蕩開,金鐵交錯的刹那,絢爛的火花迸發飛濺。
如月明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拔刀迎斬,以逆袈裟起手,將死劍流的精湛完美發揮。
卯之花烈見狀,溫柔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喜意。
從最初時的勉強招架,到之後的穩紮穩打,再到現在的平分秋色,旗鼓相當。
如月明的進步速度肉眼可見。
死神的壽命是極長的,因此無論哪一方麵的修煉都是以年為單位的。
比如完成始解,都要花費幾十年甚至更久。
天賦差點的死神,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斬魄刀的名字。
至於卍解,那就更難了。
凡是能夠掌握卍解的死神,都有資格載入屍魂界的史冊,被記錄在教科書上。
所以像如月明這樣的天賦,已經算是十分誇張了。
無論是劍道還是靈壓,亦或者是其他方麵,他的表現都足以稱得上百年難得一遇。
卯之花烈微噙笑容,一雙白皙手掌緊握著微曲的斬魄刀,足尖輕點的同時,發出感歎:
“真是讓人見獵心喜呐。”
“不過你有如此實力的話,我應該就不需要放水了吧?”
望著麵前溫柔中蘊藏著殺意的笑容,一股子寒冷突然竄上了如月明的後腦,危險本能於顱骨深處瘋狂地擴散開來。
瞬間的模糊,險些令他的全部意識都臣服在那恐怖的殺意之下。
下一刻,潔白身影閃爍掠過,無聲無息間來到了如月明的跟前,反握斬魄刀,向著如月明的脖頸斬落。
那動作太過輕柔溫和,仿佛沒有任何威脅,就好像情人間的溫柔撫摸。
可實際上,如月明察覺到的,卻是凜然到極點的冰冷殺意。
迅捷且快速,如果不是危險本能的提前預判,這一擊當斬斷他的咽喉。
不似平日裡的對戰,於月色的映照下,卯之花烈仿佛解開了封印,殺氣恣意宣泄。
嘣!
刀刃被瞬間格擋。
死劍流·撥雲!
如月明拋棄一切無關雜念,全神貫注地應對著卯之花烈的劍道。
空氣的震顫中,如月明抬起雙臂,泛著微光的刀刃劈斬而出,於月色下倒映出銀白色的輝光。
殘缺的彎弧好似銘刻在月光中一樣,撕裂了靈壓的同時,和卯之花烈的手中的斬魄刀碰撞在了一起。
絢爛的火花飛濺!
激戰中,卯之花烈的表情愈發愉悅,發辮隱隱有散開的趨勢,深紅色的靈壓宛如血漿一般,粘稠地掛在身上。
殺意刺骨!
瞬息間,如月明手中的刀刃掀動了獨屬於死劍流派的風暴,無數道璀璨的斬術向著前方滾滾斬出。
刃光驅散黑暗,甚至壓製了月色的照耀。
卯之花烈眼底閃過難掩的愉悅,仿佛為自己尋找到了合適的對手而誕生的歡愉。
二人的交戰愈發激烈,狂暴。
赤裸裸的殺意在肆意宣泄,刃光揮灑,刺眼的光芒於其中不斷迸發。
噗嗤——
血肉撕裂的聲音,於道場中響起,一捧血花飛濺在卯之花烈的麵頰之上,如雪的肌膚上映出斑駁鮮紅。
望著遍體鱗傷仍舊頑強戰鬥的身影,卯之花烈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聲音輕響:
“我很慶幸……”
“能一次又一次地見證,你的成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