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沙發上。
“不知道,程鎮長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針對著陳宜山集團,隋子義也是有過相當的關注。
當然也清楚,那個曾經被他視作螻蟻的年輕人已經爬到了什麼位置。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整理亡妻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些東西,覺得隋總應該很感興趣。”
一聽到這話,隋子義的額頭青筋蹦起。
他當然知道程勇說的是什麼了。
就是因為楊舒帶走的那份,不知包含了多少的證據。
讓他在與一敗塗地的鬥爭中一敗塗地。
整個南豐縣的布局和投資全部付諸東流。
好在最後讓他最擔心的事情——陳宜山入市政府——沒有發生。
寧遠市的產業才是它的根基,真的被追殺到自己的老巢,那可就是要命了。
經過了大半年的安穩,他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就在他即將鬆懈的時候,程勇卻來了。
他想要乾什麼?揪著自己不放嗎?
“隋總啊,我聽說郊區那邊新開了一個溫泉浴場不錯,有沒有空過去一起泡泡。”
眼看著隋子義急了,程勇反而不急了,相當悠閒的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說道。
程勇可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
這裡是隋子義的主場,天知道會不會安裝什麼竊聽錄像設備。。
萬一自己把那見不得光的事情說出來,被他留下了證據,回頭反咬自己一口,可就惡心了。
很多陰暗下的交易都是在與之類的地方談成的。
那不是去找小姐了,而是去一個大家能赤裸相見的地方,確保時也彆帶什麼錄音設備。
“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不像程鎮長這麼悠閒,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呀。”
隋子義覺得現在的狀況有點太過被動,不想完全聽從程勇的意思走。
“沒時間嘛,那就算了,本來還想和你一起欣賞一下亡妻的遺物呢。”
“若是隋總喜歡割愛也不是不成,但隋總既然這麼忙,那咱們就改天再聊吧。”
說話間程勇起身就準備離開,距離辦公室的大門不過七步之遙。
隻是還沒走過一半,就聽見身後傳來隋子義有些著急的聲音。
“等一下!”
“怎麼了?隋總動心了?”
程勇轉過身來,有些好笑的問道。
“這東西好像不是隨便就能送人的吧,程鎮長做得了主嗎?”
隋子義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但狂跳的心臟卻出賣了他真實是狀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實在是這些證據都太致命了,無時無刻不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他的頭頂。
就算陳宜山現在不用,難道以後就不會了?
就算他自己不用作為利益交換的籌碼送給彆人,難道就不存在了?
“如果我做不了主,也不會主動找您來談,不是嗎?”
“說的沒錯,是我多心了,不知道程鎮長想去哪裡談?”
成勇笑了,知道隋子義這是服軟了。
第2天上午10點左右,郊區的一處新開的溫泉浴場沒什麼人,隻穿著一件毛巾遮擋著下身的,程勇靜靜的躺在池子中,享受著溫泉的滋潤。
不遠處,剛剛換好衣服的隋子義,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