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義也不是沒有嘗試過逃跑,可他每一次的嘗試,都會被抓回來。
外麵的那些警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值守的。
每一次,當隋子義覺得有希望逃離此地時,都會接受到現實無情的暴擊。
小房間裡。
隋子義的瞳孔開始變得渙散起來,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何時才是儘頭。
僅僅是在這樣的小房間裡,呆了十天的時間而已,隋子義的心神,就幾乎是處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無聊,一種前所未有的無聊感席卷全身。
四周沒有任何可以把玩的東西,除了他自己。
這裡沒有任何的外界信息。
隋子義的腦子裡,就忍不住的開始幻想。
也幸好這裡不是絕對安靜的隔音室,在那種絕對安靜的隔音室裡,呆上十天的時間,每天聆聽著自己血液流動和心跳的聲音,都會將任何一個人逼瘋。
“程勇會來救自己麼?”隋子義自語道。
此刻,隋子義已經趕到有一些後悔了,為什麼自己偏偏要站隊程勇,若是戰隊在楊樹成縣長一邊,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隋子義了解程勇的性格,雖然程勇有時候做事兒不喜歡墨守成規,不走尋常路,但這種給人指居的事情,程勇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即便是指居,也絕不是指居在一個如此狹小和不分晝夜的房間。
隋子義想著想著,便開始有些痛恨了,為什麼會存在指居這種玩意兒。
誠然,指居在最開始提出來之時,上麵的想法應該是好的。
可現在,隋子義切身感受到的情況是,指居似乎已經演變成了一種酷刑了。
沒有人打隋子義,也沒有人罵隋子義,就是這麼一遍遍反複的提審。
不一會兒,在這種遐想之中,隋子義便沉沉的睡去。
一兩個小時過後,當隋子義還沉浸在夢鄉之中,便被人叫醒了。
隋子義明白,自己要被提審了。
“說吧。”一名警察道。
“你倒是問啊,你沒問,你讓我說什麼?”
“我不問你,你也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老老實實的都交代出來吧。”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每當隋子義打盹之際,在麵前的警察都會猛地一錘桌麵,大吼道:“奧!”
然後拍打一下隋子義的臉蛋,把隋子義強行從半睡半醒之間喚過來,接著問道:“說一說關於你的事情,還有關於程勇的事情,還有你是怎麼在楊縣長的身邊當臥底的,以及你的正天集團所乾過的違法亂紀的事情。”
“恕我無可奉告。”隋子義昂著腦袋,死活不開口。
麵前的警察也沒有逼問隋子義,又將隋子義放回了靜謐的小房間之中。
一個小時過後,又將隋子義提審了出來,又是同樣的問題。
不管對方怎麼詢問,隋子義的回答,始終隻有三句話,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完全是一種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不過,隋子義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那種靜謐的小房間和全天候的半睡半醒狀態,正摧殘著他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