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公司倒了,這對於公務員政績的衝擊,是很嚴重的。
即便大公司的業績是造假的,但是,造假出來的這部分業績,也算在了公務員們的政績之中。
最起碼,在楊樹成縣長的任期內,楊樹成縣長不願意看到,南豐縣的某個大公司被暴雷處理。
但是,此刻的情況有所不同。
是楊樹成縣長的表哥,想要零元購正天集團。
正天集團還依舊在南豐縣裡,對於南豐縣裡每一個公務員的政績,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因此,楊樹成縣長也樂見其成。
“建才,你還是得當心點,不要再這麼張揚了。”
“我隱隱間感覺到,時代的風口已經過了。”
“那個大乾快上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楊樹成縣長勸誡自己的表哥楊建才道。
“沒什麼問題。”
“反正,我有我親爹罩著。”
“至於那個程勇鎮長嗎,我要讓他完蛋,他肯定要完蛋!”
“等著吧,十天之內,咱們必然要讓程勇以受賄罪落馬!”
“表弟,你就等著看程勇被雙開的場麵吧!”
雖說理論上可行,可楊樹成縣長依然緊皺著眉頭。
楊樹成縣長總覺得,這其中有哪裡似乎不太對勁。
看見自己表弟眉頭緊鎖的樣子,楊建才笑道:“現在國家正在大力度的開展反腐倡廉的運動,這些年落馬的貪官,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吧?”
“這對於咱們來說,即是危機,同時也是機遇!”
“危機怎麼說?自然是自己做的事情見不得光,害怕被敗露了!”
“可是,也同時是機遇啊!”
“機遇便在於,對於受賄罪的定罪依據上!”
“受賄罪的定罪依據,不需要銀行的轉賬流水,不需要彆墅登記在你的名下。”
“隨便指一個人,說彆人的財產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五六個商人的口供,加上物證,受賄罪,妥了!”
“待會兒,咱們要調查一下程勇常去的地方。”
“他的老家,或者是其他某個地方,咱們在他老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往他家的地裡埋金條。”
“他不承認怎麼辦?嗬嗬,貪官肯定不會主動的認罪,給他指居五六個月,我就不信,他是天下第一狠人。”
聽聞此言,楊樹成縣長越來越擔心。
按理來說,商人應該是害怕公務員的。
可此刻,在楊樹成縣長的心中,卻生出了一種公務員害怕商人的謬論感覺。
要知道,現在的商人,可都不是單打獨鬥的,如什麼泰山會、溫州幫、浙商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