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顧傾顏快步走到他身邊,小心地掀開他的衣擺看他的背:“你坐著吃,背不痛麼?”
封宴咽了菜,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背當然疼,可心裡更不舒坦。
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能看到她溫柔的臉,結果聽說她來了個什麼哥哥,喜氣洋洋去見她哥哥了。
“什麼來曆?”他問道。
“我爹的學生啊。”顧傾顏見他沒事,於是過去看箱子裡的書。
滿滿一箱子,有記載各地風土人情,也有菜譜棋譜,五花八門。在箱子裡還有幾隻木盒子,裡麵是各地收集來的小玩意,小陶偶,蠟染的圍裙,綴滿綠鬆石的繡鞋。
“你爹收的是什麼學生,這心思還在念書上嗎?”封宴看著那些小玩意,越發介意。
“你彆亂想,他以前是喜歡我大姐的。這東西估計是給大姐的,可是大姐成親了,他不好再送了吧。”顧傾顏捧起鞋子看了看,又放回了盒子裡。
“陶偶肯定是給兩個妹妹的,圍裙應該是我的,畢竟我常抄書,會有墨跡染在衣裙上。”
顧傾顏自顧自地分著禮物,壓根沒發現自己臉上全是笑容。
封宴覺得紮眼得很!
新婚燕爾,她為彆的男人送的禮物喜氣洋洋,當真是沒良心。
“封宴,給你看這個。”顧傾顏埋頭翻了一會書,突然舉著一本走到他麵前,激動地說道:“治跌打損傷的偏方。”
封宴往書頁上瞟了一眼,哼了一聲,“嗯。”
“如瑛,你拿給祁大人去,看看有沒有用。”顧傾顏興致勃勃地把書給了如瑛,繼續埋頭在書裡翻著。
她許久沒看到過這麼多書了,書才是她最寶貝的東西。
“據說這位常之瀾最愛書。”封宴坐在一邊看了一會,突然開口了。
“是啊,他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捧著書不停地看。”顧傾顏點頭。
“你也愛看書,為何你父親要挑秦歸明,而不是他?”封宴又問。
“是我挑的……”話音落,顧傾顏轉身就去捂住了封宴的嘴,惱火地嚷道:“都過去了,你為何總提這晦氣事?人這一輩子,總會遇上幾個晦氣鬼吧。我都自認倒黴了,你總來紮我的心。”
“我的意思是,你為何不挑常之瀾,我見他看你的眼神,溫柔得緊。”封宴拉下她的手,慢吞吞地說道。
“才沒有,他喜歡顧初荷的。”顧傾顏扶著他的肩,仰著一張皎美的小臉看他:“而且,我隻喜歡你。”
封宴被哄得通體舒暢,好像背都沒那麼疼了。
“敢哄我,我扒你的皮。”他俯低來,尋著她的唇一點點地親吻。
“殘忍。”顧傾顏縮了縮肩,小聲說道。
“是扒他的皮。”封宴握著她的腰,放到了桌上。
昨晚大婚未能完成最後的大事,今日得補上。
“你背不疼麼?”
“所以你來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