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伸手摸向懷中,當時隨時一塞,此時藥已經不知所蹤。
“即刻起程。”祈容臨臉色一黑,立刻下令道。
……
夜涼如水。
一艘小船疾速在江水中行駛,速度之快,撞得浪花就你被利刃劈開一般。
“王爺情況如何?”方庭守在艙外,焦急地問道。
祈容臨一臉鐵青地從船艙出來,語氣凝重地搖頭道:“不好。此次尤為凶猛……”
“這可怎麼辦?這、這……這裡莫說女子,一條雌鳥也沒有啊。”方庭在船上打著轉,急得直冒汗,“這該死的月殞之毒!怎麼就拿它沒辦法。”
過了一會,方庭咬牙,跺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祈大人,事情急緊,不能再拖了,不如就讓……”
他咽了咽口水,抱拳說道:“就大人上吧!”
祈容臨臉都綠了,咬了半天牙,慢慢扭頭看向了船艙裡。
“醫者仁心,大人你就……你就……就當是治病。”方庭聲音越來越小,尷尬莫名地看向漆黑的河水。
“前麵有船。”這時一名侍衛低呼道。
方庭的臉色一沉,立馬拔出了佩刀,警惕地看向前方。
一艘小船正快速朝著這邊過來,船上插著醒目的玄衛營的小旗。
“是自己人。”祈容臨舉著千裡鏡看清楚來船,擰眉說道:“發信號,讓他們過來。”
方庭拿出銅哨,對著對麵來的船吹響了哨音暗號。
沒一會,對麵也響起了哨音。
“是留在王妃身邊的人,他們怎麼來了?難道王妃來了?”方庭聽清哨音,一臉驚喜:“王爺得救了。”
兩艘船很快靠攏,侍衛用鐵錨將兩艘船固定在一起,搭起木板,讓對麵船上的人過來。
“是常之瀾。”看清踏過木板的人,祈容臨一臉失望地說道。
“王妃沒來?”方庭伸長脖子往對麵張望一眼,緊張地問道。
顧傾顏看看二人,問道:“王爺呢?”
她的嗓子因為許康寧的藥丸,還沒恢複,仍然是清冷的男兒聲。
“在裡麵。王妃讓你們來的嗎?是王妃出事了?”祈容臨話音剛落,船艙裡響起了封宴撞倒桌椅的聲音。
“月殞發作了?”顧傾顏心頭一緊,抬步就衝進了船艙
“站住,你怎麼知道……”方庭臉色一變,王妃竟然把這種大事告訴常之瀾?
“她是王妃。”跟著顧傾顏一起來的暗衛連忙說道。
“啊?”方庭傻眼了,這明明是常之瀾!聲音也是男子之音。
“王妃為了躲避進宮當女夫子,所以稱病在家。她為了能出府,與常公子交換了身份。”暗衛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