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扭頭看向了劉錦瑜,低聲道:“你可以告訴你父親,他的大軍也駐紮在這裡。”
“王爺,我爹的兵馬,也是王爺的兵馬,更是大周國的兵馬。”劉錦瑜眉心輕蹙,輕聲說道:“小女還以為王爺是深明大義之人,怎會也這麼小氣呢?”
封宴轉過身來,打量她一眼,點頭道:“劉小姐說得對,你拿好藥,可以退下了。”
劉錦瑜行了個禮,轉身接過了許康寧遞上的藥,慢步往回走去。
許康寧看著她的背影,好奇地說道:“劉將軍一個粗人,想不到女兒如此溫柔,說話的聲音跟春泉叮咚似的,還拆挺好聽。”
“那你就跟著她去聽好了。”封宴冷聲道。
許康寧咧咧嘴,沒敢接話。
藥廬裡,顧傾顏拿著木柴,有一下沒一下地拔著柴火,麵色平靜。
她造小水車是為了取水方便,沒想到劉錦瑜竟然也在說水的事。
是巧合?
還是,劉錦瑜故意用取水一事向她挑釁?
但劉錦瑜應該不知道她造小水車的事才對……
“顏兒,過來。”封宴坐在桌子邊,喚了她一聲。
顧傾顏慢慢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我給你削削指甲。”封宴拍自己的腿:“坐這兒。”
顧傾顏坐下來,把手伸給了他。
指甲縫裡還有之前的墨汁痕跡,確實看著臟臟的。
封宴拿著指甲剪,捧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地修剪。她的手指原本生得很漂亮,纖細,柔軟。隻是小時候做了太多活,所以生了薄薄的繭子,不似彆的千金小姐手指細嫩。
但封宴喜歡她的手,在二人親昵時,她的手羞澀地撫過他的胸膛,他的背,他的腰臀,總是撓得他心裡生癢,那身子裡的火就會越燒越旺。
“好了。”
終於,兩隻手的指甲都修好了,他握著她的手指摁到唇上親了一下,牽著她站了起來。
“出了這門就彆牽著了,你一個大男人,牽著小侍衛太招眼。”顧傾顏搖了搖他的手,小聲說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然劉老兒也不敢大搖大擺地把他女兒帶來。”封宴握緊她的手,沉聲道:“總之我不會委屈你。”
“方才你說過,劉小姐要與我結拜姐妹,你怎麼想?”顧傾顏輕聲問。
“你呢?”封宴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是覺得這法子也行,起碼能讓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家夥們消停一些。不然看看?”
“是要再看看,所以你不能牽著我。”顧傾顏舉起相扣的手,輕聲道:“隻要不公開,便能當我不在大營,這結拜一事現在就做不成。你且去做你的事,不要被他們困住。”
“好。”封宴點頭:“你喜歡,那你就多個姐妹,你若不喜,她和她爹就一起滾。”
顧傾顏輕笑道:“但願做得成姐妹吧,不然就讓他爹做我姐妹好了。”
今日他要閹了那些多嘴老東西的事,她知道了?
“他們再多嘴,當真會閹了他們。”封宴低聲道。
顧傾顏縮了縮肩,不敢想像那畫麵。十多個老家夥被摁在地上,一刀一個,一刀一根……
封宴聽她描述,也有些惡寒。
“閉嘴,不準說了。”他一把捏住她的嘴,臉綠了:“你倒是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