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有什麼用呢,誰理她啊。
隻怕到死的那一天,她都沒有機會任性一次。
顧傾顏聽得入神了,皇帝有權勢就是好,哪怕把整個江南搬進皇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沿途的宮人紛紛跪下,叩首請安。
顧傾顏這時才發現路邊跪了有幾十名宮人,她拉了拉韁繩,彎下身子去搖封宴的肩。
“怎麼?”封宴轉頭看她。
“我要下來,皇帝給我牽馬,成何體統。”她小聲道。
“你要是敢下來,我就把你頂在肩上。”他說道。
騎馬還是騎他?
顧傾顏抿了抿唇角,輕聲道“那你也上來。”
見他不動,她頓了頓,又道“我冷,你上來抱著我。”
封宴這才上了馬,把她往懷裡攬緊了,分出一手拉住韁繩,沉聲道“靠穩了,帶你跑跑。”
話音剛落,馬兒撒開四蹄歡快地往前奔去。
馬蹄上新釘了鐵掌,踏在青石磚上,嗒嗒嗒地響了一路。
沿途有宮門打開了,裡麵的人好奇地伸出頭來看,是誰如此張狂敢在宮中縱馬,待看清馬背上的人,立馬又嚇得縮了回去。
明黃的龍袍,袍袖在風裡烈烈,在他的懷抱裡坐著一個明豔的美人,長發如緞,隨風飄起。
奔跑了好一會,馬兒在一扇緊閉的宮門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顧傾顏好奇地抬眸看,隻見宮殿上方掛著偌大的一個牌匾,與彆處的紅匾金字不同,這是翠色的牌匾,上麵是黑色大字。
“下來。”他把她抱下來,大步走上台階,用力叩響了宮門。
“誰啊,大晚上的不要命了,敢來這兒亂敲。”宮門打開,兩個大太監罵罵咧咧地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