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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閉了。
披完衣服後，元晉像無事發生一樣掉頭出了臥室。
聽見關門的聲音，黃念念捂著臉狠狠地捶床。
黃念念翻過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剛剛尷尬的一幕，耳根更熱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兩隻手使勁扇風，希望就此能忘記。
唔怎麼辦，突然想擺爛。
臨時毀約不去錄那個節目的話，似乎要承擔一筆不小的違約金……
黃念念歎了口氣。
本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爬起的原則，她抓起剛脫下的白色內搭默默地套上。
既然不可能躺平，還是繼續收拾行李吧。
黃念念規整完衣服，她屏住呼吸，清晰地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下。
敲門聲響起。
想起剛才的一幕黃念念心有餘悸，她不敢放鬆，問：“誰？”
元晉嗓音低沉：“我。”
他還沒走？
黃念念坐直身體，整了整領口，“進。”
元晉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猶豫了下，薄唇輕啟像是在提醒，“我進來了。”
他走之前地板上扔的全是衣服，現在都已整齊地排放好。
元晉眉梢一挑，指著不遠處的自己剛剛提來的一小袋衣服，“彆忘了這個袋子裡的衣服。”
順著元晉手指的方向望去，黃念念一臉一垮。
怎麼還有。
“你還有一次性馬桶墊嗎？”元晉一頓，“我買得用完了。”
知道他潔癖，黃念念努了努嘴，“給您準備好了，都在那了。”
元晉走到飄窗，看著擺得整整齊齊的一次性馬桶墊和四件套，“我拿走了。”
“唉？這就走？”
快要走到門邊的元晉扭頭看她，“不然？”
黃念念眨眨眼，“幫我收拾。”
看元晉麵露難色，黃念念搶先一步說：“你的快遞我幫你拿回來了，為了報答我幫收拾下不過分吧。”
元晉意識到她是說堆在玄關的那幾個快遞盒子。
黃念念：“大不了一會兒我幫你把快遞送到你家。”
元晉嗬嗬笑了聲：“不勞煩您，我家就在您家對門，沒幾步路的。”
鬥嘴歸鬥嘴，元晉還是心軟留下來幫她收拾。
隻不過——
“唉，這個衣服你怎麼拿出來啦，快放回去。”
“這個洗麵奶不放那個夾層裡放我洗漱包裡。”
“這個鞋應該放這不是那！”
元晉：“……”
元晉：“不乾了。”
他放下手上所有東西，坐在她書桌前，乾脆擺爛。
黃念念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乾笑兩聲：“等我幾分鐘，馬上結束。”
錄節目要穿的衣服黃念念以套為單位收納好，剩下的就是她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防曬、妝前、麵霜、水乳、精華……”
黃念念嘴上念叨著，一個一個將她的寶貝們放進包裡。
元晉皺著眉，麵色複雜，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是有幾張臉，帶這麼多塗得完嗎？”
最看不慣他不懂還亂發言，黃念念撇了撇嘴，慢慢拉上拉鏈，“你管得著嗎？”
“彆杵著了來幫忙。”
所有東西收拾好，馬上就要封箱，黃念念突然發現箱子蓋不住。
她看了好久，箱子裡的東西都是她的必備物品，不能再精簡了。
於是想用上學時的法子，一個人坐在箱子上，一個人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