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王曦月頓時有些火大。
“你也彆嫌我說話難聽。”沒想到李逢春並不打算就此打住,反而是越說越直白:“我們把話說開些,你是個醫生,他是個老師,你們工作單位不同,你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幫到他升官發財的。也許你會說你們是青梅竹馬,有感情基礎。但,你當初沒選擇他,跟了彆的男人在一起,他卻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雛鳥,你們女人不是都注重一婚嗎?到男人這裡也一樣。
如果他沒有主動勾搭你要和你結婚的意思,我希望你守住道德底線不要勾引他。”
這一通似乎是連環炮似的發言下來,直接把王曦月炸懵了。
她完全意想不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講起道理來居然頭頭是道。
確實,當初蔣凝冬去上外地讀大學,她立馬就和一個北京的頭臉人物確定了關係,為了升職,她不顧一切的選擇閃婚,直到她自己混出名堂又離婚,蔣凝冬都是被她蒙在鼓裡。
現在再回頭糾纏蔣凝冬,對他來說著實不公平。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王曦月笑了笑,點頭道:“不過我也不是完全要給小婉找個爸爸的目的,而是小冬他對我也沒完全放下,如果他願意,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見王曦月露出了真麵目,李逢春眼底的光暗了暗,將藥膏放回桌上,推了回去。
“他不會的。”
“不好說。”王曦月笑笑,又將藥膏推回給李逢春,“時間不早了,你快叫上你的老師回去吧,這藥膏你拿著,隻是因為我想送給你,跟他沒關係。”
說完,王曦月站起身走到玩具房門口,“小冬!問診結束了哦!”
“這麼快呀!”蔣凝冬走出來,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李逢春,又湊到王曦月耳邊小聲問:“怎麼樣?他那疤能長好嗎?”
“不會完全長好的。”王曦月搖搖頭,“不過我給他的藥膏很好用,大概率隻會留下一個淺淺的疤痕。”
“那就好那就好!”蔣凝冬笑起來,連連謝過王曦月後,才拉著李逢春出了門。
到單元樓下,蔣凝冬正在那邊解車鎖,就見李逢春徑直走向對麵的垃圾桶。
他拿著藥膏的那隻手抬起來,下一秒,一袋子的藥膏全部被他丟進垃圾桶。
“你乾什麼!”蔣凝冬又驚又急,急忙跑上去推開他在垃圾桶內翻找,嘴上還不停的埋怨:“你又發什麼神經!好好的藥扔了做什麼!”
“誰知道下沒下毒。”李逢春撇撇嘴,站在他身後嗤之以鼻。
“你有病啊!”蔣凝冬真的要氣死了,他翻出被垃圾沾上臭烘烘的藥膏,“這都沒拆封呢!怎麼可能會下毒!”
李逢春仰著頭,沒回答,麵上也冷冰冰的。
“神經病!”蔣凝冬沒忍住罵了他一句。
“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你不是罵我有病就是罵我神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堪?”李逢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但眼神中卻有一絲絲的傷感。
蔣凝冬被他懟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說實話,李逢春在他眼裡就隻是脾氣古怪,其他地方都很好。
但問題就是脾氣太過古怪,他捉摸不透,才總會下意識的說他神經。
“算了!不想跟你扯了!”蔣凝冬被他盯的難受,移開了視線,他將藥膏裹在衣服上擦了擦汙垢,放進車筐裡。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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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此時太陽正高,蔣凝冬騎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子還載著李逢春,早就汗流浹背了。
到了地方,蔣凝冬將車子停好,一點不敢耽誤的就拉起李逢春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