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二人已經留意到這邊的動靜:“誰?”
說完便快速往這邊而來。
下一瞬,少年收回視線,轉身一躍從海棠樹跳到院牆之上,隨即隱入夜色之中。
動作乾淨利落,徐楚楚雖不會武,但也看得出他輕功極好。
紫衣二人追了上去,徐楚楚示意青蘿關上窗戶,她回到床邊熄燈上了床。
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敲門。
徐楚楚:“何事?”
紫衣在外麵問:“徐小娘子,您無事吧?”
徐楚楚:“無事,我已經睡下了。”
紫衣:“好,您歇著,奴婢守在外麵。”
徐楚楚已經習慣門口有個門神守著了,也懶得趕她。
她躺在床上,腦子裡快速回憶一番書中劇情。
但當初這本書她是跳讀,又過去好幾年,早忘得差不多了,因此怎麼也想不起今晚的少年是誰。
不過既然她想不起來,應是書中著墨不多,想必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想到這裡,她困意來襲,打了個嗬欠翻身睡著了。
*
接下來幾日,徐楚楚走到哪裡都有紫衣或紅衣跟著,她的靜室門外也十二個時辰不間斷有這二人輪流把守。
她不在意,權當趙懷璟幫她雇了兩個免費的侍衛。
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去聽道長們講講經,每日去前麵供奉神像的大殿裡上一炷香再磕幾個頭,日子過得倒也快活。
趙懷璟那邊則要忙碌許多,除了京兆府的公務,還有吳家莊的案子讓他費心。
羅陽縣離京城快馬要四五日的路程,林笙派去的人尚未傳回消息。
這日他從衙門回到王府,剛進書房,忽有一飛刀攜著一張紙飛來紮到窗棱之上。
趙懷璟蹙眉上前,取下飛刀,隻見紙上有八個字:“羅陽縣,鐵礦,謝衛明”。
他頓了頓,看向院中的樹,冷聲道:“閣下既然有本事進來,何不堂堂正正下來說話。”
話落,伴隨著幾聲清朗的笑聲,一黑衣少年從樹上利落地落下,上前幾步躬身拱手行了一禮:“小民沈棠,拜見琅琊王。”
來人十五六歲,玉麵花顏,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透著幾分邪魅不羈。
趙懷璟:“你可知擅闖王府該當何罪?”
沈棠:“小民知罪,但小民要見王爺一麵實在難,隻能出此下策,還望王爺恕罪。”
趙懷璟:“本王的暗衛呢?”
沈棠:“應該很快便回來了。”
頓了頓又道:“小民不過聲東擊西,王爺的暗衛便上當了,或許王爺該考慮換暗衛了。”
趙懷璟冷冷看著他:“你到底是何人?”
沈棠年紀雖小,對著趙懷璟卻不卑不亢:“回王爺,小民沈棠,是此次入京赴武試的越州武舉子。”
聽到“越州”二字趙懷璟眸子黯了黯,揚了揚手中的紙:“那這又是何意?”
沈棠笑了笑,露出兩個酒窩:“是小民給王爺的投誠之物。”
趙懷璟盯著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