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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楚蒙著紅蓋頭,被喜娘牽至正廳時趙懷璟已經到了,正在正廳裡同安平侯說話。
徐楚楚在廳中站定,從蓋頭下麵看到身旁一雙黑色暗紋皂靴,再往上是紅色的喜服下擺,心跳不由加快了些。
她真的要嫁給趙懷璟了。
徐楚楚接下來有些心不在焉,安平侯幾人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進去,隻在喜娘的提醒下躬身拜彆親長。
不料曹氏卻拉著她的手好一番依依不舍,不知是真的不舍還是怎的,曹氏的聲音竟帶上了幾分哽咽。
徐楚楚:……戲倒也不必演得這麼真,搞得好像我不掉兩滴眼淚就怪冷血似的。
最後她也沒擠出一滴眼淚,隻手中被塞了一根大紅綢子,由喜娘攙扶著往正廳外走去。
迎親的喜轎候在大門外,上了花轎,轎身晃動幾下穩穩當當抬起,慢悠悠往前行去。
外麵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天氣熱徐楚楚蓋著蓋頭有些悶,她悄悄掀起蓋頭一角,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好奇地打量一番。
八人抬的花轎很是寬敞,轎內描金彩繪,珠翠環繞,身下的軟墊也是用最上等的絲綢製成,裡麵塞了柔軟的棉絮,行進間並不覺得顛簸。
兩輩子頭一次嫁人,徐楚楚頗有些好奇,悄悄掀起側邊的轎簾一角往外看去。
“三無千金”和“玉麵閻羅”的名頭實在響亮,她與趙懷璟的緋聞一度在京城家喻戶曉,加上聖上賜婚,今日大街兩旁擠滿了瞧熱鬨的百姓。
她還想再瞧幾眼,不料被一旁的青蘿發現了,青蘿衝她擠了擠眼睛,抬手就把轎簾關上了。
徐楚楚隻得意猶未儘地坐回去,她坐在花轎中無事可做,腦子裡便亂七八糟地想起事來。
她昨日緊張了一日,如今坐上花轎,可能是塵埃落定,她的心反而落了下來。
嫁就嫁唄,雖然趙懷璟心有所屬,但她也不稀罕他呀!
不把趙懷璟當夫君,當老板不就行了嗎?拿出前世零零七的精神,還怕老板不滿意?
就是原本她計劃找機會與趙懷璟和離跑路這事,因為晉王的插手暫時無法實現了。
想到晉王徐楚楚就忍不住頭疼,晉王肯定會以解藥要挾她為他做事,到時她是做還是不做?
想到這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麼漂亮的腦袋,也不知道還能在這脖子上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