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個這種情節都是從日記開始入手的,貓寧無端發散到看過的各種作品。
但比起到處探險,還是現成的更香,於是手完全不受貓寧控製,誠實的打開日記,選擇直接打開抄答案。
日記本很薄,裡麵是裁切成小塊的羊皮紙,跟市售的羊皮卷軸相比,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和精力,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做的,充滿製作者的用心和愛意。
但是,羅利家他隻見過他和另一位老人,那位……老人,不像是會製作這種日記本的人。
記下這個疑點,貓寧打開了日記本,前幾頁被撕掉了,隻剩最近幾天的還完好無損:
[蕈月18日]爺爺難得出門不在家,門鎖我已經會解了,很容易就能偷跑出去玩。路上看到了維利亞和埃迪他們,想跟他們一起。但他們不喜歡我,為什麼?
[蕈月24日]今天我又偷偷出去了,沒在大家平常在的地方看到人,繞了鎮裡好久才找到。他們在吃什麼?吐司、餅乾、華夫餅?聞起來好香,我也想吃。改天叫爺爺給我錢。
[蕈月31日]明天蕈月結束,爺爺就很少離開家了,一定不會再讓我出門。那麼,今天一定要試著加入維利亞他們。我查過了,上次那些香香的東西,是他們在麵包坊買的麵包。如果我也買點,他們會跟我一起玩嗎?
……撿到了漂亮的糖果紙,也是麵包坊的?
……失敗了。大家都不想跟我玩,麵包也丟了。我什麼也沒有。果然就跟爺爺說的一樣,我就不該出門,以後也不去了。
一塊塊被淚水沾染後乾涸的痕跡,顯露了男孩無助的過去,貓寧捏著書頁,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筆記本裡透露了羅利的心聲,他想要跟其他同齡人玩,卻屢敗屢戰,直至最後心灰意冷,不再有所期待。
按理說,這是很嚴肅的孤立事件,羅利在這個過程裡受到了傷害,甚至噩夢纏身。
但貓寧沒有輕舉妄動,人的回憶最擅長自我美化,而最後一頁的事件他剛好在場。
當時羅利的話語完全沒有他在日記裡的那麼真誠,反而處處透露著高人一等的施舍感。
如果真如他說的,本意是想交朋友,那他這糟糕的社交能力,會跟噩夢有關嗎?
貓寧眉頭緊擰,想不透羅利的行事邏輯,他跟其他小孩子打過好幾次交道,他們一點不排外,又怎麼會隻對羅利這樣?
如果不是噩夢進了就出不去,他甚至想當麵跟維利亞他們谘詢一下原因,看看能不能弄清楚羅利在想什麼。
可惜的是,不能。這種捷徑隻能想想罷了。
所以貓寧喵隻能撐著翻頁翻累了的爪子,把筆記合上,好去彆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其他漏掉的細節。
“咪嗚嚕嗚嚕嗚嚕——”
被突然變沉的末頁壓的猝不及防,貓寧被夾在本子裡,變成一隻夾心漢堡。驚訝的求救聲甚至引來上方芝麻的好奇探頭。
好不容易用腿使力把自己推出去,貓寧才有功夫轉頭研究重量完全不同於其他書頁的那片末頁。
末頁跟首頁,在外表上沒什麼不一樣,就是背麵有點凸起,沒首頁平整,但也沒有其他特彆之處。
……嗯?凸起!?
貓寧順著凸起觀察,又繞著日記本轉了好大一圈,費勁巴拉了許久才成功用嘴把包書的布扯開,並從裡麵叼出了一把低調的暗金鑰匙。
很好,又有事情做了。
比起繼續糾結有的沒的,不如先找齊能找到的材料。這個鑰匙看著就大有內涵,不去看看可惜了。
貓寧想了想這把鑰匙會是哪的。原本想過是不是之前那排緊鎖的房間的鑰匙,但羅利這身高完全夠不著鎖孔。
就算能拿東西墊腳,但能推動的東西也寥寥無幾,要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使用特意藏起來的鑰匙,基本不可能。
所以……這個房間裡一定有其他的門。
貓寧四處逡巡羅利的兒童房,除了置物架、書櫃和衣櫃以外,就沒其他大型裝飾了。而置物架和書櫃又是中空的一覽無餘,那麼……
貓寧把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