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宜室45(2 / 2)

宜室宜婚 見星簾 12863 字 10個月前

明明已經做儘親密事,但賀境時依舊有安全。直到看見結婚證,他才鬆了口氣。

這可真讓人害怕。

賀境時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忽然間,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個成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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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賀境時這段在半夜的患得患失,宋宜禾毫不情,翌日醒來,連最後被抱起喂水的畫麵都已經記不太清。

昨晚廝混幾個小時,雖然被照顧得很周到,可宋宜禾仍然覺得渾身不適。

很輕地嚶嚀咕噥了聲。

還睜眼,後背攬的一隻手便條件反射般地輕輕拍,往懷裡送了送。

觸碰到對方胸前薄薄的肌肉紋理,宋宜禾頭暈腦脹地掀起眼皮,與昨夜相的畫麵浮現。

宋宜禾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有點害羞,但又因為經曆更親密的事,徹底坦然相對之後,內心難以控製地生出想要親近的甜蜜。

抬起頭,看向仍闔眸的男人:“賀境時。”

“在。”賀境時摟緊的腰,意識低頭貼了貼額角,嗓音是事後清晨的喑啞,“不舒服嗎?”

宋宜禾臉埋進他懷裡:“有。”

臉頰微熱,的雙手圈住賀境時的腰,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了。

似是生出化學反應般,宋宜禾竟這樣黏人。

見狀,賀境時極輕地哼笑了聲,吻了吻的眉心,低聲耳語:“乖乖,好甜啊。”

宋宜禾想到什麼,忽地抽手捂住他的嘴,輕輕咬唇瞪他:“不準說。”

賀境時笑:“為什麼不準說?”

“反正、反正不準說。”被這麼一提,宋宜禾眼前全是他俯身消失的模樣,難為情地重新鑽進他懷裡,“我有經驗,不準笑我。”

“又冤枉我。”賀境時捏捏腰間軟肉,“我明明是在誇你……”

剩個字被帶他特有的調侃附耳告。

宋宜禾臉紅,不肯吭聲了。

了片刻,突然又想起派出所的事,慢吞吞地抬頭:“昨跟甜甜發生衝突的是沈璃。”

“。”賀境時並不想在這會兒提起其他無緊要的人,“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得到回應,宋宜禾又膩歪地湊近。

賀境時玩的指頭,愛不釋手地揉捏。直到紋身中間的疤痕被觸碰到,他才回神,低眼似笑非笑地問:“往哪兒摸呢?”

宋宜禾:“這是那年車禍之後的疤嗎?”

賀境時:“二暑假紋的,當時因為痕跡實在難看,所以就隨便紋了點東西。”

他二那年,沈璃當時還在國外,所以腕部的紋身,勢必跟賀境時有係。

思及此,宋宜禾仰頭看他。

被這目光看得心頭一軟,賀境時彎唇:“當時想紋條拉鏈把秘密鎖上,就當這事兒了,現在想想,還挺非主流。”

宋宜禾撲哧一笑。

隨後,賀境時反而露出幾欲言又止。

“有。”見狀,宋宜禾不再多問,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輕緩,“特彆帥。”

賀境時抬眉,唇邊泛笑痕。

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會兒,賀境時摸摸的腦袋,低聲交代幾句,起床樓拿早飯。

房間突然空了來。

連帶宋宜禾也覺到靜地了頭。

心頭不免生出一陣落差,隻想跟賀境時黏在一起的念頭浮現,宋宜禾翻身,拿來手機轉移注意力。

點進微信,給幾條未讀消息回複後,慢吞吞地翻了會兒朋友圈,又無聊地切換至微博,刷了刷首頁注的博文動態。

自從得賀境時是Grayson之後,宋宜禾就注了他的超話,以及幾位經常剪輯視頻的粉博主。藏得嚴實,有被賀境時發現。

但這段時間瑣事多,宋宜禾很久看超話裡發布的新內容。

眼照例保存了幾張壁紙,點讚轉發後,咬指尖打算看看其他視頻。

但誰手滑退出,再點進後頁麵刷新,許久之前發布的小小火了把的視頻被踢了上來。

【ww今碰到了Grayson,真人好帥,又高又瘦,媽媽我戀愛了!!】

【/視頻】

因為賀境時的身份,加之身邊有黎思甜這麼個混跡超話的小迷妹,當年他雖然退役,粉絲圈依舊能時常得來些無緊要的信息與照片。

而這段視頻拍得有些糊,畫麵很晃,甚至鏡頭裡賀境時的出現隻占了兩秒。

所以注度並不高。

宋宜禾閒來無聊,隨手點了進。

然而想到,居然看到了許誌國的身影,從頭至尾,他都存在於畫麵角落裡。賀境時神情冷淡,與在麵前體貼溫柔的男人毫無係。

再之後,許誌國狼狽地被按住。

這條視頻實在太短了,宋宜禾不得不進度條往回拉了好幾次,才聽清那句——

“不好意思,這場直播應該是錄不成了。”

許誌國要錄什麼?

宋宜禾不清楚。可不管什麼,賀境時出手,就必定跟自己有脫不了的係。

宋宜禾失神地退出視頻,不經意間掃視頻發布日期,正好是畢業典禮那。

原來賀境時是處理這件事了啊。

原來他很早就,並且一直在暗中注許誌國這個人了。

思及此,宋宜禾心底飽脹,那些細小的縫隙宛若都被填滿。

還有完全回神,臥室門被推開。

賀境時手裡抬木質托盤,裝兩份早餐,放在桌子上,轉身:“先洗漱?”

宋宜禾表情茫然:“賀境時。”

聞聲,他抽了張紙擦掉手上的水珠,抬眸朝宋宜禾看。隻見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一樣,整個人都籠罩低迷的氣息。

心臟一空,賀境時擰眉:“怎麼了?”

“……”

“身體不舒服嗎?”賀境時沉穩的麵色間帶肉眼可見的慌張,伸手抱,“帶你——”

話說完,宋宜禾整個人朝他撲了來。

明明是極小的一團,可這次力格外的重,用力勾他的脖子不肯鬆手,溫熱的呼吸掃他脖側,亂成一片。

賀境時眉心溝壑愈深:“到底怎麼了?”

宋宜禾聲音顫顫:“你怎麼這麼好啊。”

“……”

呼吸一鬆,賀境時

輕拍了的後腰,臉上還殘留尚未消失的驚悸,正要開口。

身前的人忽地撤開。

宋宜禾跪坐在他麵前,握住他的手,斷地滑到小腹那疤痕的位置上停。輕咬軟肉,眸間全是水汽地看他。

“這是我離開川寧那年被許誌國刺傷的。”

賀境時的眼皮動了動。

這條口子撕開,剩許多難以啟齒的話便如泄洪般轟然流出,宋宜禾低聲說:“他兒子從出生開始就病弱,每次住院,醫藥費令許誌國難以承擔,都會把我鎖在黑屋子裡。”

“有時候隻是我,有時候會打我。”

“直到那年他兒子因為跟我出門敏昏迷,我他一定會動手,所以提前藏了水刀。”

許誌國打累了,宋宜禾握刀刺向他,卻忽視了男女與成年人小孩兒之間的體型差。

那把刀最終刺進了的身體。

刀鋒很利,也很涼。

宋宜禾甚至以為,自己當時會死在那裡的時候,宋家來找的律師如同從而降,報了警,又出血的送進醫院。

再之後醒來,許鷂就成了宋宜禾。

“我你畢業典禮那做的事情了。”宋宜禾往他那邊靠了靠,“謝謝你。”

賀境時的嘴唇微動,滿眼心疼。

或許是因為此時真切地被愛包圍,所以這次提及往,宋宜禾有再掉眼淚,甚至連眼圈紅透也隻是因為到幸福。

麵容溫軟:“賀境時。”

賀境時唇線繃直,反握住的手,指節一點點陷入指縫,聲線嘶啞:“嗯。”

“好喜歡你。”

話音落,宋宜禾便受到肩頭一陣推力,順勢又重新躺平在了被子上。

賀境時側身覆來,目光沉沉,裹挾快要令人窒息的沉溺,以及難以言說的愛憐。

他咬住的唇:“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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