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談判(2 / 2)

村民們這才懷疑,所謂的鬨鬼應是這群惡霸搞的鬼。

惡霸們一鼓作氣先破壞民宅,又把剛出苗的冬小麥全部毀壞。

村民們無家可歸,來年的收成被儘數破壞,隻能去縣衙告狀。

不料縣衙的黃縣令與惡霸沆瀣一氣,反給村民們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人挨個打了板子轟出去。

村民們氣不過,有幾個年輕後生再次去縣衙報案,結果那幾名後生進了縣衙後便杳無音信,至今生死不明。

後來村民們一路乞討去了越州城,卻連城門都沒入,就被城門吏當作流民驅逐。

趙懷璟放下口供,眉頭卻越蹙越緊。那日剿匪時他便察覺不對,山寨中年輕力壯者有,但老弱婦孺者更多。

他們的武器菜刀居多,這著實滑稽,不像是占山為王,倒像是舉村逃難至此。

所以,方才那些山匪的口供應不是作假。

這時吳老大被帶進審訊室。

吳老大的說辭與方才那些人一致。除了吳老大,其餘被提審的都是男子,無論是回京路上,還是在獄中,男女都是分開押送和關押,並無串供可能。

趙懷璟想了想問:“你們為何要落草為寇,又為何特意選擇京城城郊的山?難道不怕被剿滅?”

吳老大:“大人,小的們還有其他活路嗎?吳家莊老老少少三百口人,總不能活活餓死。”

“天下都歸聖上管,既然縣衙和州衙坐視不管,那小的們便到京城告狀。”

“但小的們入不了京城,即便進去也狀告無門,甚至死於暗處。所以小的們隻能用這種法子,讓京城的衙門主動找上門。”

趙懷璟:“若真是如此,剿匪那日,你們為何不說?”

吳老大:“惡霸和黃縣令敢如此明目張膽,朝中定是有人為他們撐腰,小的們如何得知剿匪的官爺是否正是那狗官的保護傘?”

審問的下屬開口要嗬斥,趙懷璟擺擺手製止,隻讓人將吳老大帶了下去。

審問到現在他心中已有思量,衙門裡還有公務在身,剩下的隻能交由下屬繼續審問。

他去關押山匪的牢房前又看過一遍,將把守的人都換成心腹,又交代嚴防死守,不得讓外人接觸到這些山匪。

趙懷璟交代下屬時,林笙無事可做,便沒事找事地跟牢房裡的山匪聊起天。

“你說你們這麼多爺們,怎麼就讓一個小娘子當了老大?”

山匪們坐在臟兮兮的地上,聞言抬頭瞥他一眼,又都埋下頭。

林笙對著一個年輕力壯的山匪點了點下巴:“你來說。”

被點名的山匪頓了頓,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丫力氣大,腦子又好使,我們都打不過她。”

林笙挑眉:“大丫?”

山匪:“嗯。”

林笙像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哈哈笑了幾聲,被趙懷璟瞪了一眼,這才閉上嘴巴,跟著趙懷璟出了京兆府大獄。

二人沉默著回到京兆府。辦公房裡,趙懷璟思慮良久,突然道:“本王若沒記錯,越州羅陽縣,正是謝太尉祖籍。”

謝太尉是晉王妃的祖父,晉王便是當今二皇子劉文昭,蘇貴妃之子。

林笙頓了頓:“正是。”

趙懷璟眸子黯了黯,置於書案上的手握緊,片刻後又鬆開:“派人暗中查探,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林笙應下:“是,王爺。”

片刻的安靜後,趙懷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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