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自家那口子就要去府城趕考,差點兩口子麵都見不了。
屋裡
蘇嫣幫他一塊收拾,“衣裳這些帶夠,護膝,足襪都帶上。”
“手套也帶著,怎麼沒有手套,遭了,在鎮上。”說完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個的腦袋。
一回來還沒休息就忙著給他收拾,秦安抓住她的手,“休息吧。”
“我去買手套。”蘇嫣當即就起身。
秦安連忙拉住她,“這會太晚了,我到府城買。”
“你舍不得銀錢,肯定不會買。”
“買,到時候帶回來給你看,媳婦,陪我睡會,都想你了。”
見他答應,蘇嫣就沒說啥,輕輕抱住他的腰,“我也想你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府城,想跟你一塊去。”
“不用,你去我也不會安心考試。”
“那你好好考,要是不舒服,就不要硬撐,等幾年也沒啥。”
蘇嫣是怕他心裡壓力太大,身體受不了。
念書不是輕鬆活,甚至比掙錢還要難。
加上秦安賺不了銀錢,他心裡更是焦慮。
“好。”秦安點頭。
一早,他就趕著馬車去府城,中午,蘇嫣買菜回巷子,遇見幾個大姐在說話,平時還算相熟,她就打聲招呼。
“大姐,你們還不回去做飯啊?”
“馬上回去,妹子,你聽說沒,今個上午有個馬車翻了,人死了,還是個壯漢。”
“哪的?”蘇嫣下意識問了一句。
“就是去府城那邊。”
“知道是誰嗎?”
饒是蘇嫣覺得不是秦安,但還是心裡忍不住擔心。
“不知道,說是臉砸在石頭上,直接砸壞了。”
“你們聊,我先回去。”
蘇嫣一回家就對著張秀道:“我去趟府城,你在家照顧好兩個孩子,翠姐買菜回來你跟她說一聲。”
她急急忙忙的樣子,張秀下意識道:“老爺出事嗎?”
“沒有,我隻是去看一下。”蘇嫣來不及收拾啥,拿著銀錢和帽子就急急忙忙出去。
今個的馬車不太好坐,她直接花了高價包了一輛馬車。
一路上堵了很久,她心裡急,但麵色不顯。
前麵的車夫罵罵咧咧,“咋堵成這個樣子。”
“前麵死人了,每年這個時候就要死人,估摸著又有人使壞。”
跟他們同排的馬車夫出聲道。
往年經常有書生嫉妒,路上使壞。
畢竟少一個人,機會就大得多。
緊接著他又道:“去年的那個還是京城尚書親戚的兒子。”
“念書很厲害,都說他要當官,結果官也沒當成,命還沒了。”
一聽這話,蘇嫣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不怪她太焦慮,實在是兩人之前遇見過。
“大叔,還有多久走?”
“還早呢。”
“好,等會你跟著上來,我先下去走。”
蘇嫣說完就下馬車,大叔連忙喊道:“你彆急啊。”
一路跑著走,蘇嫣有些喘不上氣,微微放慢腳步,過了一會又跑。
突然,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邊,“媳婦。”
她頓時欣喜,抬頭看著前麵,男子騎著馬過來,隨即下身,他低沉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堵了大半天了,不少人都回去了,他就知道肯定會傳在媳婦耳機。
不放的回來說一聲,讓她心安。
見他完好無損,蘇嫣這才猛的鬆了一口氣,“聽人說著嚇人,看一眼才放心。”
“沒事,這點路難不到我。”
秦安握著她冰冷的手,來回搓了搓,語重深長道:“不用擔心我,我會平安回來。”
“你這樣跑,被馬車撞到咋辦?”
“我看著的。”
“看著也不行。”
蘇嫣點頭認錯,“下次不這樣了,今個是不是走不了了?”
“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不是自個摔下去,是有人安了繩子,馬車才翻了。”秦就在那輛馬車的後麵一輛,當時看見有人在樹林,就勒停了馬車。
下一刻前麵的馬車就摔了。
聞言,蘇嫣微微皺眉,“這些人為了點名利,喪儘天良。”
秦安伸手捂著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說,隨後帶著她去了旁邊,低聲解釋道:“死的京城侍郎的兒子。”
不然也不會堵著路不讓人走。
難怪這麼多人趕考,官兵不放行。
“侍郎的兒子怎麼在這裡?”蘇嫣小聲問道。
“不知道。”秦安微微搖頭。
盯著自家相公的臉,蘇嫣突然就明白蕭蘭他們為什麼遲遲不認親,倘若這一認,今個就有人打秦安的主意。
大戶人人的兒子可以愚蠢,但絕對不能或許聰慧,否則很多人會忌諱。
蘇嫣提醒:“你自個多注意,齊家這些天沒啥動靜,我怕他們會使壞。”
“不怕,路上已經有官兵互送。”秦安示意她不用擔心。
話剛說完,馬車大叔追上來,“丫頭,你跑這麼快乾啥,這會還不是追上來了,耽誤不了多久。”
“這是你兄長啊?長得真結實。”說話間落在秦安上。
秦安頓時臉一黑,心頭悶,蘇嫣連忙解釋道:“我相公。”
“啊?哦哦,對不住了,我看他比你大的多,還以為他是你兄長。”
“我年齡比他還大點。”蘇嫣說謊道。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你看著像姑娘家一樣,肯定是婆家照顧得好。”
馬車大叔又道:“我婆娘就很年輕,我爹娘對她可好了,我這個兒子跟撿的一樣。”
蘇嫣笑了笑,與此同時伸手安撫“兄長”,自家這口子最忌諱彆人說他老,不是她相公。
也不知道是不是補太好,忙折磨久,雖然累,但臉色不憔悴,甚至麵如桃花。
說到底還是自家這口子養得好。
“沒爹媽,我相公對我很好,大叔,你在邊上等會,我說幾句就回去。”
蘇嫣等大叔走開,跟秦安叮囑幾句,“到了縣城一定要報平安,不要跟彆人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