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吉姆曼茲先生非常了解?”探員在湯米說話時不斷微微點頭回應,等湯米說完,又馬上不急不緩的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
湯米點點頭:“哇額,我們認識很久了,他是個好人,熱愛這個國家,你知道嗎,他曾經為了幫美國完成一份關於蘇聯普通民眾的調查報告,冒著被發現槍決的風險去蘇聯地區生活了一段時間,比起這些調查keybank的記者,他倒是該被送上神壇,我從未見過比他還要熱愛這個國家的人,關於他,你可以直接去紐約當麵詢問,我可以幫你聯係他。”
“我們了解到,您的女友奧蒂利亞法瑞爾女士之前也曾在keybank工作過。“探員繼續問道。
湯米沒有任何猶豫,坦然開口:“是的,不過她不領取報酬,單純的公益活動,非洲有人缺水,她就去幫忙打井,東歐有人缺糧,她就去幫忙送糧食,她是個善良的天使,不過後來她意識到,隻是提供物質幫助遠遠不夠,人們需要覺醒,學會自己改變自己,所以她開始嘗試在非洲那些國家提供一些法律方麵的幫助,她離開了keybank,目前更專注進行法學的理論研究,希望普及給那些人。”
“謝謝您的配合與坦誠,我知道您其實完全可以安排律師在場,然後由律師回答我的問題。”探員整理著西裝坐直身體,有些拘謹的說道:“所以,基本就是這些簡單的問題,如果後續有其他問題,bi會提前和您預約時間。”
隨後他開始拿起錄音器檢查裡麵的錄音是否清晰,百無聊賴的湯米則拿著遙控器切換了節目,把電視頻道切換到bt的洛杉磯本地新聞台,裡麵則正播放實時的社會新聞,在上一個福克斯頻道出鏡,接受財經記者雇傭的黑人臥底調查員,此時在bt電視台的畫麵中則渾身血
汙倒在地上,正被警察圍著拍照,凶手在旁邊對著鏡頭比劃出血幫的手勢。
“四個白人記者,完全沒考慮過他們的行為會害死這個可憐的黑人,為什麼要帶他出鏡!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的風險有多高嗎?在他們眼中,黑人的命不算命嗎?”黑人死者家屬在律師的陪同下,聲淚俱下的對著鏡頭控訴:
“你們說keybank是奴隸主,但奴隸主沒有殺死他!而你們這些以正義的借口調查這些的人卻害死了他!為什麼要帶他去接受訪問!為什麼要欺騙他說能成為一個知名人物!現實卻是,你們成為了全美知名的正義記者!而我的兒子卻被殺了!”
那淒厲的呼聲讓探員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隨後又馬上低下頭繼續忙著聽取錄音器的錄音。
“那黑人真慘,在上個電視台還侃侃而談,換個節目,他就已經被殺害。”湯米滿臉遺憾的搖著頭,嘴裡惋惜的嘖嘖說道。
四名財經記者暗中調查keybank時,雇傭了幾名當地黑人去體驗keybank的貸款還款全過程,他們以為雇傭者沒有參與違法犯罪,也沒有參與幫派與任何人發生衝突就萬事大吉,結果就是報紙和福克斯電視網絡爆出keybank醜聞,這幾個陪記者一起出席新聞評論節目聊起貸款過程的黑人全程在福克斯電視網露臉,對著觀眾大談他們的貸款遭遇,福克斯新聞沒底線又不是一天兩天,黑人自己都沒有要求,他們當然更加不會隱瞞那幾張醜臉。
後果就是,昨天的評論節目播出到現在不足二十四小時,五個露臉的黑人就被黑人街頭幫派宰了四個,凶手表示殺人是因為這些背叛黑人的家夥毀掉了大家改變命運的機會,沒有keybank,黑人窮鬼的生活隻會更加艱難。
“是啊,那黑人真慘,搞不懂,在某些人眼中,黑人的命到底算不算命。”探員確認錄音沒有問題之後,收起錄音器,站起身朝湯米伸出手,溫和的笑著,準備握手告彆。
他的手掌虎口處有細小紋身,那是大多數軍中服役者的習慣,把自己曾服役部隊的徽章或者標誌紋在虎口或者腕部。
而此刻,他伸出的手也屈著兩指。
“那是海軍的徽章。”湯米看了一眼紋身,笑著說道:“我見過一個類似的紋身。”
探員看了眼自己的紋身,笑著說道:“海軍學院畢業後進入海軍情報局服役三年期滿,退役後進入bi聯邦調查局工作。”
“祝你在bi一帆風順,長官。”湯米笑著與對方用同樣的姿勢伸出手,握在一起。
對方點點頭:“如果你見到擁有類似紋身的船長先生,就說油錘向他問好,義人先生,告辭。”
湯米站在露台上,望著探員走出自己的鷹巢,開門上車離去之後,笑著大聲說道:“佩奇,幫我打給厄爾,他應該知道要如何利用那位高級黑人麥克布拉德利和那些記者害死的黑鬼做文章,我真想親眼看看擁有大量底層黑鬼,由厄爾領導的黑人底層公益組織‘彩虹’,如何教這些不拿黑人的命當一回事的混蛋做人。”
多蘿西此時抱著修完指甲的橘貓走過來交給湯米,嘴裡開心的問道:“托尼先生升船長了嗎?”
湯米接過貓咪,用手撫摸著它光滑的毛發:“不,那是他大學時期在兄弟會玩過家家遊戲時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