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路邊燈是人為在夜晚種下的一朵朵黃色玫瑰花,隻開在晚上。
明晃晃的橘黃色溫柔不耀眼,車門鎖打開。
“謝謝,那我先下去了。”
“等等。”身後的車落鎖,他從副駕駛上拿起手包遞給她。
薑頌停住,“謝謝。”
“走吧,”盛硯川輕輕抽離和薑頌接觸的手,溫熱的感覺在指尖彌散不開,酥酥癢癢。
他又繼續說道:“介不介意陪我走一段路,消消食?”
他捋著衣袖,表情看不出一絲端倪。
好像再遇後,她再也不能從他的麵上試圖通過一絲一毫的表情推測他的心情和想法。
“好。”
兩人保持著一人的距離,遠沒有曾經的親密無間,時間和人在他們中間橫隔了太多。
“你……”她很想問你後來過得怎麼樣,但又感覺不太合適。
盛硯川轉頭看見夜燈在頭頂照下來,給她翕動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
微微顫抖好似欲飛的蝶,皮膚白皙,隻有唇角那抹淡紅色。
蝶對於豔麗的花總是心馳神往,一如頂上飛蛾撲火的陰影晃蕩在夜燈周圍。
盛硯川靠近過去,低頭輕聲問:“你想問什麼?”
“沒什麼?”薑頌看著突然靠近的衣領發愣。
“那我有想問的。”
聽到這話,薑頌緩緩抬頭,看見他不斷慢慢靠近的精致臉龐,似乎眉眼溫柔裡都是自己的身影。
“所以當初為什麼要分手?”
心中的岩石蕩然被炸,不好的回憶在冒出來,薑頌的臉雪白,她顫抖地想要逃避過去。
但她隻能聽見自己冷冰冰的話,“分手的原因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盛硯川卻在她耳邊說,“很重要也不重要,畢竟那是我第一次戀愛,就這麼不清不楚地結束了,倒也不是什麼還在意和喜歡你,總歸是想給年少的自己一個釋懷罷了。”
他直視著薑頌的眼睛,好像要通過眼睛看見她內心真實的想法,把它所有偽裝撕掉。
年少時期的愛意總是熾熱又執著,難以釋懷的傷口總會不經意間暴露出來,刺痛著神經,故而需要一個釋懷的借口。
她聽到他是如此誘導,好像真的隻是需要個解釋。
薑頌勉強一笑,“難道不是因為我和南確走得近?”她像個不懷好意的女巫,反手掩藏身後的誘餌,試圖把主動權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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