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2 / 2)

而且姑父姑母再親,也非我父母可比,我私下有祭奠過了,儘哀儘禮足矣,總不至於終日悲戚,哀毀骨立。

你心裡介意著阿嬌,是因為賴嬤嬤曾和你說過什麼嗎?還是那日在相國寺我先帶阿嬌離開?

我皇祖母確實有意要我娶阿嬌,但我心中從無此想,我沒有要丟下你,那日在相國寺,是因事有緩急之分,而不是為先她後你。”

這番話挑不出毛病,但江芷若心結難解,她甚至有些怨惱,這個李照為什麼沒有前世的記憶,若是那個白馬帝,她就能任情喜怒,同他對質一番,痛痛快快跟他把賬算上一算。

或者他不如就同前世一樣,待她冷漠無情,那她也不會這樣糾結了,偏偏他為什麼要喜歡她?

江芷若為避嫌,剛李照一上車,她就把車簾又掛了起來,從車窗望出去,其他人都在馬車十步之外守著。

江芷若仍壓低著聲音說話,確保其他人聽不見,“宋如玉向了終法師追討的那份傳位詔書,怕不是空穴來風,殿下勤王兵臨長安城下,就沒有過彆的想法嗎?”

這話著實問得直白又大膽,李照不言語,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目光沉沉看著她。

突然,李照將車簾拂落,捉住江芷若的手臂,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裡坐。

他大腿肌骨結實,江芷若坐其上,有很直觀的感受,他的手沉沉按在她的腰部,那手平日不僅執筆,也常拉弓握劍,他的力量她多次領教過的,就是今世第一次見麵時,他中了蒙汗藥,也能輕輕鬆鬆將她搬下馬背。

李照拇指上的玉扳指硌著她,感覺竟像一把匕首抵在腰間,江芷若寒毛豎起。

她似乎問了個不合宜的問題。

男人和你談情說愛,看著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但涉及他的核心利益,就不見得願意同你推心置腹了。

那日在書房,情勢緊迫,他們兩人熱血上頭,當時的表現都太過衝動了,待他冷靜細思,未必是願意的。

李照的手撫著她的後背向上,最後扣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兩人力量懸殊,他要擰斷她的脖子,就跟捏死一隻雞雛一樣簡單。

江芷若隨著他向上的手挺直了腰背,玉扳指冰冰涼涼的貼著後頸,她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李照錯愕,她竟害怕成這樣,她是認為自己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舉動嗎?

怨恨,恐懼,不信任,她心裡對自己懷揣著這些?

李照沮喪地將臉埋在她的肩上,悶悶道:“彆怕我,更彆不要我,我究竟是哪不好,你說,我都改。”

避重就輕,答非所問,何況前世明明是他不要她的,江芷若心裡越發冷,甚至懊惱那日自己為何不搶先喝下那杯酒,這樣大家沒彆的話說,婚事不成,自己也不會被動。

李照這個坑,她竟然又跳了一次,她重生後的第一願是要家人平平安安,江家的利益要先於其它,決不能讓江家又成李照的過河橋和踏腳石。

前世是李熹駕崩,李照在河北爭奪戰中打敗了趙王李休,了終法師才帶著詔書前往冀州,如今那封詔書應該還在了終法師手裡。

李照本就有帝王之才,他若又得了那封詔書,屆時又當如何?

江芷若思索一番,決定先向李照討一份保證,道:“妾有事相求,還請殿下能給妾一承諾。

妾的大兄冒充黃公輔,妾想請求殿下保密,洛陽水渠修造一完工,大哥他不會在洛陽尹的位置上多待一日的。妾的兩位兄長曾對殿下無禮,也都是為妾的緣故,日後殿下若要追究,妾願代其受過。”

李照皺眉道:“彆說洛陽修水渠是我父皇在位期間的心願,就說親親相隱,清許是我大舅哥,我理應如此。哥哥們為你出氣,也是因為我有不好,我怎麼會同他們計較呢?芷若,你說這種生分話,我心裡難受。”

李照說著,拿著江芷若的手按著他的心口處揉著。

此人竟還有這種惺惺作態的一麵,實在是意想不到,今世的李照一直在改變江芷若前世對他的認知。

李照見江芷若不搭話,將她抱得更緊,“都說至親至疏夫妻,我盼我倆結發同心,始終如一,萬萬不要生出嫌隙。”

生分?生嫌隙?剛剛那個問題他置若罔聞,不願意給她交這個底,還想要她和她一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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