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熟悉的感覺是……
“啊,這不是馮充的機關嗎?”
“……幸好他否決了我的大部分想法。”
想到自己曾經提出的各種設計建議,馮充以“異想天開,無法實現”否決,紀無鋒萬分慶幸。
收攏衣袖,步法變化,紀無鋒遊龍走蛇般前進,神態輕鬆自若,密道內無一機關被觸動,不過片刻,他便走到了密道儘頭。
“開關的話……我記得在這邊吧……”
紀無鋒摸索了一會兒,果然,吱呀一聲,門開了。
冷風和雨霧衝來,乍一下感受到冷意,紀無鋒又“咳咳”咳了一陣。
密道的出口設在了玉光閣外的假山處,紀無鋒站在假山山洞裡,看著如瀑雨簾,輕輕歎氣。
這麼大的雨,看來是無法從這裡離開了。還是返回去吧,賀烏蘭那點花架子,若是摻和進去怕是自身難保,更彆提護住紀南北了。
他向著庭院裡微弱的光看了看,卻覺得不遠處地麵閃了一下光,撿起一看,是一截銀製小短棍。
這是什麼?
紀無鋒不得其解,乾脆放入袖籠中。他取出青穹圖,對著光源查看,突然,他動作卻頓住,而後細細摩挲絲帛,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對啊。”紀無鋒喃喃了一句。
***
玉光閣頂層。
燭火已全部熄滅,屋內一片昏黑。
茶點撒了一桌,瓷器碎片和著鮮血,在雷光下泛出幽光。
白衣男子倒在地上,鮮血停止了湧動,散大的瞳孔倒映出身前的刀光。
錦袍男子跪在他身側,哭著大吼:“誰?是誰殺了他?”
莊於霆身形狼狽,站在護衛身後,喘了幾口氣:“我閣從不傷人性命,這位客人為何而死,隻怕還得問問你們自己。”
此刻,侍女和勁裝男子站在莊於霆一側,有護衛守護。富態老爺、儒衫男子和短打青年客人各占一方,與莊於霆對峙。賀烏蘭拉著紀南北躲在屋內東北角,並未參與打鬥,隻是身上被雨水打得有些濕。斑白老者獨自在屋子的東南角。
卻聽“哢”一聲,莊於霆身後的小門又打開了。
刷!
一片刀光,護衛們舉刀齊齊對準小門。
紀無鋒探了下頭,似被一片刀光震懾住,停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啊,我這是不是打擾大家了?”
莊於霆調整呼吸:“你居然沒事?”
紀無鋒從密道內出來:“裡麵太黑了,我眼神不好,怕黑,關門以後動都沒敢動,摸了半天才終於找到機關打開門。”
莊於霆:“……”
莊於霆:“敢從我手底下搶東西,嗬,算你命大。
賀烏蘭和紀南北很高興,使勁揮著手。可惜,紀無鋒看不清是誰在那邊,便沒理睬。
紀無鋒往外走了一步,眯著眼使勁看著屋裡,卻隻能看到護衛們泛光的大刀,便說:“不如大家都消消氣,坐下來談談,彆傷了和氣?”
富態老爺第一個放鬆下來:“哈哈哈,好啊,好啊。”他扶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儒衫書生見狀,也走到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紀無鋒笑著說:“凡事好商量。”
說著,他示意護衛們放鬆,卻被兩個護衛扭住。
“哎!哎!”紀無鋒被扭到莊於霆麵前,“君子動口不動手!”
莊於霆冷笑一聲,直接搜身,兩三下便把青穹圖拿回手中,這才示意護衛放開人。
紀無鋒“哎呦”一聲,揉著肩從護衛中間穿過,然後,被地上的屍體絆了一跤。
他踉蹌著站穩:“就說我眼神不哄好,能否勞煩哪位點個燈啊?”
就聽錦袍男子哭喊:“滾開!”
終於,護衛們把守四周,侍女關上了四周的窗,重新點燃燭火,眾人又在椅子上坐好。賀烏蘭、紀南北二人把紀無鋒上下檢查一遍,才肯讓他坐下。
除了錦袍男子,他始終跪坐在白衣男子屍體旁邊。
紀無鋒也是這時候才看清屋內的一切。
錦袍男子說:“今天,不管你們是誰,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