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基礎劍法結束,杜致略有些忐忑地看著孟誌平。
孟誌平:“不錯,看得出有一定基礎。”
杜致肩膀放鬆了一些。
“不過……”孟誌平又掛上了客套笑容,語調緩慢,“小兄弟,你也知道,歸劍宗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小門派,你已經十五了,我們每年招生主要是麵對五到十歲的孩子,而且要有保人才行,你這年齡又大,又是個孤兒……”
杜致喉嚨滾動一下,問:“我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孟誌平說,“主要還是看你的誠意。”
杜致肯定地說:“我真的很願意加入歸劍宗的。”
“我知道你想,但你的誠意呢?”
杜致茫然地舉起了劍:“這樣?”
孟誌平笑容淡了些:“啊,這樣啊,我看你誠意還是不夠,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紀無鋒冷眼看著,沒有說話。
孟誌平和他對視一眼,說:“我看這位像是明白事理的,好好勸勸你們這位小兄弟。”說完,他就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要上二樓去。
杜致垂下肩膀,耷拉了腦袋。
陸容辛走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沒有說話。
紀無鋒看著孟誌平,忽然說:“這就是歸劍宗的招生嗎?”
孟誌平已經上了幾級台階,他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們宗門嗎?”
紀無鋒:“我隻問一句,這是宗門在招生,還是你在招生?”
孟誌平:“你什麼意思?”
紀無鋒:“這難道不是我該問你的嗎?”
孟誌平臉上隱有怒容,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這位兄弟,我都是按規定辦事,他年紀已大,又沒有保人,不好招他進來。”
紀無鋒笑了:“歸劍宗從來秉承德立天地、有教無類,我卻不知招人還要看年齡、保人。也對,你招不招他,是要看誠意的。”
陸容辛突然抬頭看向孟誌平,杜致則神情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臉上肌肉一抽,孟誌平的怒意再也遮不住:“你可不要瞎說!”
紀無鋒皺著眉,故作疑惑道:“我說什麼了嗎?”
孟誌平又從台階上走下來,站在紀無鋒對麵,臉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意:“我直接和你說,想入門,最少五兩銀子。想混好點,十兩起步。要是想進內門,二十兩。拜入名峰,五十兩。孟爺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你,明白了嗎?”
杜致瞪大著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兩人。
紀無鋒嗤笑一聲:“好一個‘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啊,也不知呂掌門知不知道這份價碼表?”
孟誌平哈哈笑了兩聲,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算什麼東西?想用掌門壓我?”
“哈哈哈哈。”紀無鋒配合著大笑起來,笑得孟誌平不知所以。陸容辛咬緊了牙,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紀無鋒旁邊。
孟誌平撣了下衣服上的灰,說:“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習武可不是誰都能走的一條路。”他上下打量了杜致的一身布衣,再不遮掩滿臉的嫌棄。
杜致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你怎麼能這麼,這麼……”他想不出詞來,把臉憋得更紅了。
屋裡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些人在外麵張望,孟誌平眼光如刀,一眼掃去,外麵停留的人便立刻散去。
紀無鋒搖搖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如此行為,歸劍宗會損失多少良才佳徒,你就不怕宗門後十年發展無力,掉出一流門派之列嗎?”
孟誌平好笑地看著紀無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啊?就算是歸劍宗真毀了,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再說了,這又與你何乾?”
紀無鋒愣了一下。
此時,杜致突然出聲:“我記得,你們歸劍宗的闞天易便是十八歲拜入宗門,二十歲便名震天下。”
見杜致滿臉不服氣,孟誌平說:“掌門師叔天賦過人,百年難得一見,豈是你一